门外喧闹声响起又消失。
房门打开时,袁麦苏攸地睁大双眼。
张癞头一身酒气地走进来。
袁麦苏冷声道:“去洗澡。”
“地主家的小姐毛病就是多,老张我今天高兴,依你。”
张癞头嘟嘟囔囔,踉踉跄跄地出去了。
张癞头再次回来,烛火熄了,房内一片昏暗。
他向着房内唯一的模糊身影走去,“地主小姐就是放得开,这就等不及了?”
袁麦苏不理会张癞头的污言秽语,双手紧握木棍,等待时机。
张癞头虚浮的脚步越来越近,“放心,我一定轻点……”
面上疾风掠过,后颈一痛,张癞头瘫软倒地。
袁麦苏轻呼一口气,终于搞定了。
虽然挨打的是原身,但是自己也疼了,姑且算是报仇了。
墙角五花大绑的老婆子想要呼救,奈何嘴里塞了东西,发不出声音。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袁麦苏拎着棍子走了。
路过厨房,袁麦苏摸起一柄菜刀插在后腰,以作防身。
袁麦苏吃百家饭长大,打过无数次架。
有钱后,更是专门学过散打,同时对抗几个男子不成问题。
出了村口,走在夜深人静的乡村路上,袁麦苏只觉的浑身轻松。
路过一个草垛时,粗嘎的声音突然响起,
“你这么快就出来了?难道张癞头不行?”
尽管看不清,但是,这声音袁麦苏刚醒来时听到过。
是张癞头的亲朋好友之一。
袁麦苏干脆利落,一棍子敲晕对方,继续马不停蹄地赶路。
天光放亮时,方才停下脚步。
这具身体太久没有进食了,胃部一阵阵的灼烧疼痛。
袁麦苏想着休息片刻,去找点吃的,却听到隐隐约约的呜咽声。
声音断断续续,有气无力,像孩子的哭声。
袁麦苏循着声音找过去,看到人后,一言难尽。
融合了原身的记忆,袁麦苏认出眼前一大一小的身份
——被原身抛弃的丈夫和儿子。
书中曾提到,原身用救命粮讨好男主,暴露军官丈夫空间,遭围殴断腿,耽误了归队时间,被判为逃兵锒铛入狱。
一个军人,还有神秘的空间,却被原身害的如此凄惨。
袁麦苏觉得这人太老实愚钝。
不过,长得却一表人才。
处境如此狼狈,依然掩盖不了他的俊美无涛。
喜当人母,袁麦苏不知怎么跟孩子相处。
努力从脑海里找出便宜丈夫和儿子的名字,谢丞和袁华。
语气生硬道:“袁华,别哭了,你爸死不了。”
原身父亲救助过谢丞,挟恩招婿,孩子随母性。
孩子用怀疑的眼神看着袁麦苏,哭声渐渐停了。
袁麦苏很想甩手走人。
想到他们是逃荒出来的,这个时代没有介绍信寸步难行。
况且,谢丞有空间,跟着他不会饿肚子。
想明白后,袁麦苏动手解谢丞的衣服。
蓦地,
她双手被有力滚烫的手掌握住。
袁麦苏对上一双深邃眼眸。
谢丞脸上透着不正常的红,眼角泛红。
袁麦苏眯起眼,冷寂三十年的心突然跳了跳。
就,看着很好欺负?
袁麦苏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正常,
“有酒吗?你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