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铁盆和木棍扔地上，直接坐地上，一言不发。

“婆婆，您没事儿吧？”

老婆婆看了我一眼，嘟囔道：“原来是你这缺德鬼，怪不得拉偏架。”

听她这么说，我也无奈了，只能再问她：“您没事儿吧？”

“死不了。”她回了一句。

我见她中气十足，只是头上鼓包，想着抹点药油就行了，便问正事。

“婆婆，您认识朱正松吗？”

这个名字让老婆婆立刻抬起头，她神色不善：“我老头儿死了，你找他没用。”

“我是赊刀人的徒弟，您丈夫和我师父赊过刀。”赊刀的既然是老太太的丈夫，我没找错，便说出来的目的：“您赊刀的时间快到了，我来收刀。”

“呸！”老婆婆突然呸了一口，骂道，“什么赊刀，滚一边去。我没有赊过刀，也不知道什么朱正松！”

骂完，她捡起盆子和擀面杖回家了。

我看着紧闭的房门，感觉到无奈。

“好凶悍的老人。”刘映岚感叹。

凶悍也得收刀，我只能过去敲门。

“滚，小兔崽子，快滚！”门里传来大骂。

“婆婆，赊刀的时间快到了，不回收的话，您会出事儿的。”我隔着门向她解释危害。

“扯犊子，滚！”老婆婆依旧骂我。

这下我更加无语了，对一个老太太，我也不能强硬，只能把我手机号写在纸上，从门缝塞进去，冲屋子里喊道：“要是发生了诡异的事儿，您给我打电话。”

说完，我招呼刘映岚离开。

刘映岚递给我一张湿巾，看着我的胳膊，说：“打紫了，要抹药油了。”

她不说还好，这么一说，我感觉全身都疼，这也说明两老太太下手是真狠，也不怕打出人命来。

“你们是赊刀人？”

经过拐角那家人的门口时，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走出来，问我。

“嗯。”我点头。

女孩走出来，眉眼里都是担忧，说：“那你们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可以。”我一口答应。

“谢谢。”女孩笑着道谢，又冲屋里看了看。

我站在门口能隐隐约约听到屋子里传来的争吵声，想必是这家老太太在骂儿子拉走自己。

“我们还是去冷饮店说吧。”女孩苦笑着提议。

“好。”我确实需要冰块。

跟着女孩到了冷饮店，这个时间段没什么人，我们找了个角落坐下。

来的路上，女孩告诉我们，她叫章小雪，冲出家门和老太太打架的是她奶奶章婆婆，拉架的男人是她爸爸，和她奶奶打架的是朱婆婆。

“她们为什么要打架啊？”我不明白，两个头发都白了的老太太，至于持棍互殴吗？

章小雪脸上有点尴尬的神情，道：“是我奶奶的错。”“她在街上跟人家窜闲话，说朱婆婆克夫克子克孙子，是个天煞孤星命。”

“恰好被朱婆婆听见了，她就每天骂我奶奶，我爸没拦住，就要打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