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盛远那个老气横秋马上要入土的做派。
和他弟在一起后,那简直是返老还童。
盛远不仅会在公共场所跑了,也会笑了。
这比铁树开花还要神奇。
哎,他也想谈恋爱了。
晃晃荡荡,涂山景明来到了初菀的病房。
初菀是昨天醒的。
作为受害者,警察刚刚给初菀做完笔录。
这会,初菀正一个手机刷着工作,一个手机放着电视剧。
她病床的小桌子上放着一杯红茶,几颗曲奇饼干。
惬意得很,根本就不像受了惊的女孩子。
涂山景明坐在初菀旁边椅子上,两条大长腿随意的耷拉着,散漫中带着点痞气。
初菀抬头看了一眼涂山景明,她礼貌的笑了笑,目光又回到了手机屏幕上。
涂山景明有些好奇:“怎么一直不见你家里人来看你?”
初菀放下手机,她柔声解释:
“我父母车祸过世,我也没有什么要好的亲戚。”
涂山景明有些错愕:“对不起。”
初菀不甚在意的笑着说:
“生老病死很正常的事情,不必忌讳,更不用说对不起。”
初菀很随性通透的一个人,不争不抢,什么都看得开。
涂山景明不解:“初菀,你为什么会去良苑工作呢?”
初菀望了眼窗外,窗外鸟儿高飞,自由自在,她轻声细语:
“当然是为了生活,总不会是为了情怀。”
涂山景明:“为了生活?那也有很多选择。”
初菀笑了笑:
“在生活面前,很多时候,人是被选择的。
我十七岁时父母去世,那个时候我还是一个学生。
为生计发愁,差点辍学。
良苑当时的老板是一个人很豪爽的姐姐,她见我可怜。
便资助我上学,而我帮她在良苑做事。
最初只是打扫一下卫生,之后恰巧良苑的一个人事辞职。
我便顶了上去。
只是良苑最初的老板姐姐举家迁移到国外。
她将良苑卖给了陆应淮。
我对良苑有感情,又懒得找工作,便留了下来。
不曾想新老板竟然有些不正常。
我想,我当时不应该偷那个懒,毕业时就应该换个工作。
不然也不会在水里泡了好几天。”
初菀缓缓叙述,从中却听不出半点命运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