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季铭渊和尤青住在同一家客栈,这家客栈是季铭渊的产业,他半点也不担心,尤青会在晚上对自己不利。
现在是国丧期间,旭州的客栈酒楼以及街道,明显较往日冷清了许多。
季铭渊与尤青一道用过晚膳,就分别回房休息。
文山和宋浦在临睡之前,无不担忧地提醒尤青,
“今晚将军还需小心谨慎才行,别让他人给算计了。”
尤青微微一笑,“你们放心,本将心里有数,让兄弟们今晚打足了精神,一会儿分头行事。”
当天晚上,应公公正吩咐手下人,想要配合季铭渊对尤青下手时,他的窗棂上突然传来一声轻响。
手下人连忙出去查看,发现门外半个人影也没有,倒是应公公的床上,用一支飞镖扎了一张纸条。
那人把纸条取下来,确认没有任何异状,才恭敬递给应公公。
应公公展开纸条看了上面的内容,他眉心挤成了一团,对手下人挥手说道:
“今晚的行动取消,无论发生任何事情,咱们的人先不要参与。”
手下人听了十分诧异,不知应公公为何改变了主意,对尤青和季铭渊两不相帮。既然应公公发了话,老皇帝的这股势力也就取消了行动,开始坐山观虎斗了。
应公公将纸条放在烛火里烧掉,自言自语说道:
“那位征南将军手里有陛下的密旨,是受命去前线掌控军队的?既然他得陛下看重,咱家倒要先瞧一瞧,看看这位征南将军,是否担得起陛下的厚爱?”
当天晚上,尤青所在的客房里面,一个不起眼的小香炉正散发出淡淡的烟雾,尤青躺在床上呼吸均匀,半点动静也没有。
在夜半之时,有人轻轻撬开了房门,还有的人堵住了逃跑的窗户,这些人相互照应着,缓缓朝床前移动。
在这些人的注意力紧盯着床前,全神贯注之时,在靠近房门处的柱子附近,一个黑影趁人不备,快速移到房门附近。
在那些人猛然挥刀砍到床上,传出轻微响动之时,那人快速窜出门外,对附近的人低喝道,
“姓尤的不在房里,快仔细找,他一定就在附近。”
那些接应的人听了这话,立刻四处搜查起来。
与此同时,尤青隔壁的护卫文山和宋浦房中,响起了刀剑交击的声音。两人一边与刺杀的人缠斗,一边大声吆喝,
“来人,有刺客,快保护将军!王爷也有危险,大家快保护王爷。”
尤青的护卫队一边与刺客拼杀,一边朝尤青的房门处移动。他们无一例外地喊着,要保护尤青和季铭渊。
从尤青房中出来的那个黑影,趁着混乱躲到僻静处,他手里拿出一个小型弓弩,将三支火箭点燃,朝着季铭渊的窗户射了进去。
季铭渊原本坐在桌前喝茶,等着手下汇报暗杀结果,没想到突如其来三支火箭,从不同角度将他床上的蚊帐和窗户点燃。
几名护卫事先只看到床上起火,他们连忙扑上前去,想要把火尽快熄灭。
可是季铭渊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在他的枕头附近,竟然被人神不知鬼不觉放了一罐火油。那罐火油被射中之后四溅开来,导致床上的火越烧越大,一时间房中浓烟滚滚,咳嗽声四起。
季铭渊第一时间被人护送了出来,他刚一冒头,暗地里一箭激射而来,季铭渊压根想不到,他安排了人刺杀尤青,竟然有人浑水摸鱼,给他放了一支冷箭。
他捂着受伤的胳膊,气急败坏喝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