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卧虎帮就不同了,他们是土生土长的本地帮派,在金刀盟横插一脚之前,他们就与走马帮势同水火。
如今,走马帮局面式微,卧虎帮更是趁虚而入,痛打落水狗。
他们的目的就是将走马帮赶尽杀绝,之后在川北城真正做到一家独大。
这半个月来,也是川北地下势力风云变幻的时候,如今卧虎帮几乎将走马帮的地盘,产业,堂口全都接收,成为川北城第一地下势力。
“走马帮已经被灭,金刀盟分支向来是中立态度,难道是卧虎帮将人藏了起来?”
“卧虎帮最近势力大涨,或许也想从唐郁身上撬出点儿什么?”
卢羡鱼含笑摇了摇头,轻轻解释:
“我卢家在卧虎帮有些交情,我询问过了,不是他们做的。”
有交情?
周博远内心一震,他虽然急躁,但是脑子并不愚笨,他怀疑卧虎帮背后,就是卢家。
卢羡鱼天资聪颖,攻于算计,他知道周家和走马帮的关系。
走马帮专门为周家处理一些他们不方便出手的脏活累活。
卢羡鱼故意让他与唐郁结怨,诱导周博远让走马帮去围杀唐郁。
走马帮失败,损失惨重。
他便让卧虎帮趁此机会,侵吞走马帮势力,一家独大。
如果一来,他们周家失去了地下势力的资源,卢家则一跃成为独掌川北地下势力的最大赢家。
这一招驱狼吞虎,实在是阴险,歹毒,又不得不称之绝妙。
若非卢羡鱼也急于找到唐郁,周博远可能至死都不会知道,是谁造成了今天的局面。
想明白了一切,周博远脸色铁青,忍着怒气:
“卢羡鱼,你算计我?”
卢羡鱼微微颔首,拎起酒壶,给周博远满上,以示歉意:
“周少,以你的性格,迟早会和唐郁对上的,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形势比人强,周博远只能选择闷不做声。
肖云飞问道:
“照你们这么说,地下势力不可能。
难道是其他世家将唐郁藏了起来?”
肖云飞既诧异,又愤怒:“哪家这么大胆子,敢插手我镇抚司的事情?”
卢羡鱼又摇了摇头:
“我们都忽略了一个势力。”
“哪个。”
“凤栖馆。”
卢羡鱼解释道:“虽然凤栖馆半年前才在川北城设立,但其掌握的力量却不容小觑。”
“凤栖馆共有五十余名护院,其中有十几人达到了入流境界。”
“他们有一名客卿,名叫林天南,曾是北魏禁军教头,江湖二流,擅长战阵搏杀,十分凶悍。”
但是,与金刀盟类似,凤栖馆的根基在锦城。
而能够在锦城扎根下来,并获得不媚权贵,人人平等的名声,凤栖馆必定有足够的底蕴。
它的真正实力必然不容小觑。
绝不是川北城卧虎帮,这种小帮派可以媲美的。
卢羡鱼表情慎重而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