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力上课的时候，警察突然就来了。

“赵力，你出来一下。”

警察在教学楼外没有进来，是七班班主任过来通知的。

程岁早就报警了，完整的证据已经上传了过去，包括赵力跟那些人私下里的交易记录。

赵力被叫出去的时候就有不想的预感，看到穿着制服的警察的时候真的脑袋空空。他精神恍惚地看着警察，被警察带走询问。

程岁在校园贴吧又置顶了一条，这条是关于华国诽谤罪的法律条文。昨天那些校外人员的恶臭评论早就已经删除了，他们也注销了账号。可是程岁没打算放过他们。

赵力被带走，因为身份证还没满十八岁，他只是被教育了一番，没有拘留。学校给了他记大过处分。

那些校外的就没那么好过了，都是已经成年的社会闲散人员，现已经被警方拘留改造。

赵力从警察回来的时候已经筋疲力尽，拖着沉重的步伐从校外进来，看着程岁意气风发的在查纪律。

“会长，他迟到了。”高一新入会的学生看着赵力现在才进学校说道，想扣他的分。

“他不用扣分，外出有事。”程岁说道。

赵力学校里很多人都知道，但是认识他的人却大部分是高三的，所以这个学生会新成员不认识他。

赵力并没有感谢程岁的直言，而是恶狠狠瞪着她走开了。

“嘿，这什么人啊？什么眼神，会长都不扣他分，他还那么嚣张。”

“别理他，我先回去，你待会儿自己回。”本来今天她不用来的，那个副会长肖路请假了，她来顶个班。

赵力坐在教室里都是恍恍惚惚的，老师点他回答问题他支吾半天也回答不出来。

“坐下吧，以后上课要好好听讲。”

赵力坐下，努力了半天还是无法聚精会神，满脑子都是自己的奖学金恐怕要飞了。他真的后悔自己多此一举了，本来他就算无望10000元的一等奖学金，但是6000元的二等奖学金是板上钉钉的。结果现在这么一搞，自己倒是闹了笑话，记了过。记过学生是不可能有奖学金的。

还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为别人做嫁衣。

安居钱来得很快，名单报上去，钱款立马下来了。

程岁、赵蕾和钱军都是10000一等奖。钱军舒了一口气，有了这笔钱，就可以好好上大学了。下学期还有学校自发的奖学金，不过钱没有安居的多，他大概能拿个两千。

其实之前的流言没有说错，他母亲确实是痴傻的。不过他母亲有自理能力，也能正常沟通，只是智商没有正常人高，并没有他们说的精神病。

他因为家庭原因从小子辈敏感，小学的时候因为周围都是熟人，所以都知道他的家庭情况。

他们家住在破旧的街尾小平房，经常穿着破旧但是被妈妈洗得干净发白的衣服。

每次在去学校的路上，小孩子们总是天真且恶略的说着那些伤人的话。

“快看啊，傻子的儿子还上学，怕不是一加一等于几都不知道。”

“哈哈哈，一个穷一个傻，剩下个小孩儿又穷又傻。”

小孩子的话总是那么直刺人心，钱军小时候就是这么跌跌撞撞一路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