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人都能过去，骑着马过河就更容易，绝不能让牛辅跑了！

“杀！继续追！一定要砍下牛辅的脑袋！”

副将又提醒道：“将军，这条河河面宽阔，河水却这么浅，似乎不太正常。”

张燕愣了下，问道：“你是怕敌军提前筑坝断水，准备水淹之计？”

副将点了点头：“我们的斥候只沿途打探，并没有往河的上游去探查。要不先探查一番再作决定如何？”

张燕略一思忖，摇了摇头：“战机稍纵即逝，来不及了。何况西凉军也在渡河，他们若是用水淹之计，岂不是这数千西凉后军也同样要被淹死？”

副将想了下，也觉得张燕说得没错。

他们总不可能自己淹自己吧？

况且西凉军的溃败不像是装出来的，此时也确实是尾随追杀的好机会。

张燕率军朝西凉军扑去，很快便杀入了河中。

河水仅到马的小腿关节之处，在水中杀敌无任何影响。

牛辅已经过了河的两万骑兵，此时似乎不再管后军了，不回来救援不说，还快马加鞭朝南而逃。

“快！杀光这支兵马，再去追牛辅！”

双方都是骑兵，能不能追得上还难说。

但眼前的这数千兵马，也是一场功劳，足够抵消之前的败绩了。

冀州军正杀得起劲，突然上游传来轰隆巨响。

张燕扭头一看，只见上游的水如一堵白墙奔涌而下！

不好！

真的中计了！

张燕这才醒悟过来。

突然间又回想起上一次自己用水淹牛辅军的情况。

牛辅军也是用了一千兵马下水，令自己以为牛辅大军在渡河而提前放水。

那一千兵马也相当于弃子一般被水所淹。

那么这次牛辅又拿这数千兵马当弃子？

加上之前埋伏的兵马，他相当于弃了万余人！

简直是疯子！

“快，别管这些西凉军了，纵马上岸！”张燕连忙催促骑兵朝前狂奔。

此时转身还不如往前更快。

只是张燕没料到的是，原本逃跑了的两万西凉骑兵，又回来了！

西凉骑兵急速驰到岸边，先将已经上岸的冀州军赶下了河，又举起弓弩朝水里一通狂射。

不分敌我！

张燕指挥冀州军反击，但此时水马上要下来，冀州军心中难免慌乱。

再加上仓促反击，人数也不如西凉军多，一时间死伤无数。

张燕也身中三箭，自马上栽倒下来，掉入河中。

上游的水，也正好冲至。

五千冀州军，除数百人及时回转马身逃到对岸，包括张燕在内的四千余人，都被汹涌的水势所淹没。

水中，同样还有数千西凉军。

岸上的牛辅看了贾诩一眼，莫名打了个寒颤。

好一个壁虎断尾！

这哪是断尾？

这差不多都齐腰断掉了！

四万余西凉军，如今只剩下三万不到。

贾文和，真毒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