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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黔阳城再生人命案,冯第章 魏二人勘察命案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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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魏、冯二人是一顿打听,终于打听到花灯周住在黔阳城南,离南门不远是陈家坡,那地正是黔阳有名的龙蛇混杂,三教九流,手里有点钱的小商户老板,卖苦力的,贼偷,更多的是活一天算一天的穷人。黔阳城地势复杂,依几座山脉的龙脉而起,当时朝代有名的风水大师提议修建了九座门,四阁,镇守黔阳八个方位,能够招财纳福。

当时民间又有说法。“九门四阁十二关。”

这黔阳城一向以东为尊,城东是前几个朝代建立的一座座书院文斋,城西呢,则是顺着百花山的龙脉而走。故而黔阳城的南门附近,不少巷子里住着贫苦人家,也就是当时的贫民窟。

走进巷子里,第一个感觉是脏乱,巷口的垃圾堆旁苍蝇乱飞,魏止风扯皮衣堵住鼻子,跟在冯子山身后小心翼翼来到花灯周家门前。意外的是花灯周家从外面看不错,青砖瓦房,独门独户的大铁门上挂着白布。

魏止风瞄见这白布心下就是一凉,冯子山心下也是一沉,两人查案到现在,多少也有了几分默契。他俩就是担心花灯周出事,哪知道怕什么来什么,抱着侥幸的心思,二人走进大敞门户的周家,刚一见到主厅,便看到地方不大的主厅里供奉着一个男人的黑白照片。一个女人抱着小女孩跪在灵前烧纸,不住的抹泪,身上披麻戴孝的白分外刺目。

魏止风盯着花灯周的灵堂道。“完了,我们来晚了。”

冯子山面色庄重,叹了一口气,走到那女人面前问。“请问是花灯周的家吗?”

周妻放开怀里的小姑娘,冯子山听到她叮嘱的只言片语。“回内院,我没叫你别出来。”

小姑娘眼神惧怕,跑走的时候还回头看了一眼魏止风和冯子山二人。

周妻神色悲戚,眼睛红肿未消,一看便哭过不知道多少遍了,她站直身体问。“这里是花灯周周宇家,你们是来找他的吗?”

“你们来晚了。”周妻让出黑白灵堂,未语先泪哭的冯子山心里怪泛酸的,连一贯理智为先的魏止风也有些不自在。

周妻扒着棺木哭了好半天,冯子山是不说话也不是,说话也不是,同魏大少一通眼神交流催促魏止风去劝人,魏止风回了一个眼神意思是。“让我劝人,你确定?”冯子山心说这魏大少越来越有自知之明,想想魏止风的情商,无奈的走上前对周妻道了一声。“节哀顺变。”

周妻看了冯子山一眼,脸上是心如死灰的麻木。“你们来找他,是有什么事吧?”

在别人灵堂上说死者和杀人案有关,要死者家属提供案情线索,冯子山哪敢说,他怕周妻招呼族兄邻居拿棍子把他打出去。

这得罪人的事吧,还得魏大少来,那位是认理不认情的洋仵作。

魏止风接收到眼神也没含糊,面色肃穆上前一步道。“关于山神庙的命案,我们有些事想要问问他。”

二人都做好被打出去的心理准备,哪知话音刚落周妻先笑了起来,那笑充满苍凉和疯狂。“报应啊!报应啊!”

灵堂上笑到底不好看,冯子山劝了好一会才将周妻的心情平复,得知二人身份,周妻主动带他们进了内院,周家的那个小姑娘正在内院门口探头探脑,估摸是怕她娘受了欺负,冯子山摸了摸小姑娘脑袋感叹了一句。“倒是个孝顺的小丫头。”

周妻温柔的看了一眼女儿,将她抱起放在桌子旁的凳子上,招呼二人坐,便聊起了周妻知道的线索。

花灯周名叫周宇,早在十多年前就是城里很受欢迎的花灯师傅,因祖传的手艺,日子过得谈不上大富大贵也算是小富即安。周妻和周宇的感情不错,两人情投意合,成婚前那也是见过几回面的青梅竹马。婚后好几年没动静,周妻年近三十才得了个女儿,周宇不离不弃,对这唯一的女儿视若珍宝。

前几个月,周宇说有个旧识上门,周妻没见到那人的面,仍是觉得不对劲。因为周宇当时对女儿十分紧张,脸色也不对,周妻与周宇是十几年的夫妻,怎会看不出周宇对这个旧识没有一点欢迎的意思。

周妻说到这喃喃自语。“就像是害怕,惧怕里面那个人。”

奇怪的是,周妻在外面听声音,觉得来人是个不超过二十岁的年轻人。一个年轻人竟然被周宇称为旧识,可要说是忘年交,周宇对来人的态度也太怪异了,畏惧,恭敬,唯独没有喜意。

魏止风疑惑的提问。“他的口音,你能听出来吗?或者声音有没有什么特质。”

周妻摇了摇头。“听不出口音,我唯一的感觉是他的声音有些柔。”

魏止风拿出胸前的钢笔,咬开盖,就在随身携带的笔记本上记录线索。冯子山瞥了魏大少笔记本一眼对周妻客气道。“麻烦你了,可以继续说了。”

周妻摇了摇头,意思是不麻烦。“实不相瞒,我其实也想知道究竟是谁杀了老周,我自己没有这个能力调查,其实还要谢谢你们。”

奇怪的旧识走后,周宇并没有放松,周妻发现周宇时常恍惚,夜里也在忧心忡忡。山神庙案发的当天,周宇提出要将妻女送走,周妻与周宇多年夫妻怎会同意独生,反复提问都得不到周宇的透露,周妻见此心有猜测,坚持要一家人同生共死。

周妻眼神恍惚低低道。“我知道,老周一定是遇上了天大的麻烦,这世道太乱,活的太苦。还不如下了地府,我们一家人下辈子再续前缘。”

“后来这几天老周一直早出晚归,我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他一天比一天沉默。”

小姑娘握住了周妻的手,倚在她怀里小声道。“娘,接下来我来说好不好?”

周妻几度哽咽,情绪很难正常讲述,淡淡的道了句。“好。”

魏止风握着钢笔叹了一口气,爱丁堡的土地上没有战乱,他从未如此真实的意识到,什么叫做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前几天,爹特别高兴,家里来了一位很有气势的老爷,爹说是故交。还叫娘炒了几个好菜买了好酒,不过那老爷没让,就泡了杯爹平时都不舍得喝的好茶。”

“后来爹就走了,娘说,他是和那位老爷办大事去了。”

周妻擦干眼泪忽然道。“他死了,我觉得他就是死在那个人手里,我十多年前曾见过那个人来找老周。”

“十多年前?”魏止风记好时间点,等周妻抱着女儿哭完一场,才提问。“我和他能不能去招待那个人的房间看看,是在书房吗?”

周妻摇了摇头道。“咱们这等人家哪来的书房?招待那人的房间是老周的灯室,平时老周做花灯都是在那间屋子。”

冯子山赶忙道。“那从出事到现在,你有动过那间屋子吗?”

周妻道。“没有,他干活的时候有自己摆放的习惯,我习惯了不去碰那间屋子,省着碰了他找不到趁手的物件。”

周妻说着起了身,将女儿搂进怀里,径自走向西南角那座屋子引路。“就是这间,我怕破坏可能的证据,桌上的茶水都没收。”魏止风闻言正往里头走,冯子山无意间一回头,余光就瞥到周妻竟然猛的冲二人跪下,登时吓得后跳一步,手足无措想跑上前去扶起周妻。

“你别这样,我们受不起,这是要折寿的!”

魏大少听到动静也吓了一跳,赶紧躲到冯子山身后伸手去扶人。“你这是做什么,我们就是来查案的……”

周妻希冀的看着二人,深深一拜。“魏少爷冯四爷,我知道你们都是黔阳城的人物,我只想知道老周是怎么死的,凶手是谁,求求你们……。”

冯子山复杂的看着周妻以及其女的身影,孤儿寡母给他们下跪,这下子不查清楚真相,他必折阳寿了。

灯室的摆设简单,魏止风往里一扫就看到桌上的茶壶,上好的猴魁,这茶的价钱对周宇来说称得上是大价钱,这么大价钱招待贵客,看来周妻所言不假,来人是很有身份的老爷。魏大少闻了闻茶水的味道,重新撂回原来位置,坐下欲复原当时的情景才发现。

“那个人是左撇子。”

茶杯摆放的位置在左手边,正常人应该摆放在右手边,这么看重的客人,周宇倒茶时怎么可能放错方向,况且茶杯少过半盏,对方一定喝过这杯茶。

冯子山端起周宇方向的茶杯嗅了嗅,神色凝重的看向魏止风道。“好像有一股香味,不像茶香。”

魏止风微眯了眯星眸,一把将冯子山手里的茶杯抢过来放鼻子底下,味道上确实比刚才那杯猴魁多了一种特殊的香味,不是茶本身的香味。

“看来周宇很大可能是中毒而死,那么假设他中毒而死,他为什么喝下这么明显异常的茶?”

“爱茶之人,怎么可能闻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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