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你来了?可有吃过饭?你们吩咐厨房起来给少爷炖个汤,要滋补的。”
魏止风摆了摆手,连忙道。“陈叔,不用叫他们忙了,您找我过来可是有事要说?”
陈管家再次叹了口气,沉默片刻道。“少爷,我这次找你来也没有什么要紧事,就是希望你不要过度接触唐仙姑,无论是案情必要,还是什么都不要再去接触她。”
魏止风还未理清对唐仙姑的感官,便本能的质问。“为什么?”
陈管家握着手杖沉思道。“因为她是个很危险的人,现在隆兴商会你爸失踪,少爷你就是整个隆兴商会的指望了,我不能放任你去和那种危险的人接触。”
魏止风皱了皱眉,眼神锐利的追问。“就这么简单?”
陈管家叹了一口气,躲开他的眼神逼迫。“不管理由简不简单,我们隆兴商会,都再也经不起风浪了,少爷,算陈叔我求求你了,答应我不要再去接触她。”
那厢是情同父子的二人夜谈,这厢却是父子二人夜谈,冯子山回了家,养父正坐在摇椅上闭目养神,老神在在问。“你去帮隆兴商会的少爷了!”
“帮完了?回来了?”
冯子山靠着缸边本想偷偷摸摸进屋,哪能想叫人逮了个正着,心虚的端起笑脸道。“老爷子您料事如神,英明神武。”
冯老爷子冷笑了一声。“你小子可别给我架高帽子,收钱了?收了多少?”
冯子山搓了搓手,老老实实道。“二十个大洋,一顿弘德楼。”
冯老爷子挑了挑眉,惊讶的问。“你还真没少要啊?”
“钱拿到手了,你该消停了,接下来的事你别瞎掺和,这事,不是你该,也不是你能掺和的进去的。”
冯子山不是什么乖巧的性子,自然反问冯老爷子为什么,结果又得到一个如陈管家一样忌讳莫深的态度,仿佛往日明明白白的黔阳城,笼罩上一层伸手不见五指的迷雾,平时见的看的都在迷雾下藏了另一张面孔。
“我这不是攒个彩礼钱,我还惦记着早点娶媳妇呢!”
提起这话题冯老爷子笑了笑,朝他道。“你小子那点小心思,当我不知道,滚吧!”
“这彩礼钱你攒得住你就攒,攒不住,我可不给你出。”
冯子山赶紧借坡下驴。“这不就得了,您不给我出,还不让我自己攒,这是哪门子道理?”
冯老爷子起身虚踹了他一脚。“行了,别在这瞎贫了,滚回你屋里去。”
冯子山从善如流。“得嘞您内!”
良久,冯老爷子对着夜色,深深叹了一口气。
同是黔阳城内,有一间屋子谈论的正是隆兴商会魏会长,那屋子灯火通明,装修奢华,水池里养着一条条小鳄鱼,长相阴柔的青年留着半长的发丝,漫不经心往池子里扔生肉。
小鳄鱼们搅动水波响起,凶猛的争夺着落下来的那块生肉,水池霎时间泛起血色涟漪。
“你说魏时风失踪了?甭管唱哪出戏,他要演失踪,假的也要真了。”
“失踪变成死亡,也很合理吧?”
“自然会善待所有人,可有些人,偏偏不愿意善待自然,甚至会阻碍自然的发展,螳臂挡车就该被清除。”
“姓魏的,都该被清除。”阴柔青年望着池中小鳄鱼的厮杀眼神温柔,唇边噙着笑吩咐身穿黑衣的手下。
“我不想看这场戏,找到魏时风,让他在大戏开场前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