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乱的仓库里夏莉被捆着手脚绑在椅子上, 小丑还在那里疯疯癫癫的喋喋不休。

若不是她异于常人，一整夜没睡还带恐吓不说精神崩溃，也该萎靡下去了。

可她还精神得很, 一言不发的看着小丑的表演。

小丑时不时看一会儿时间, 在不知几点钟的时, 才露出一个更加疯癫的笑容。

他拿着手机走向夏莉，把手机里面的画面怼到她的面前。那是一个监控画面，七八辆校车停在一个空地上。

里面坐着一个个面露惊恐又稚嫩的孩子, 年幼的孩子脸都哭花了，校车司机脑袋血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车子旁边还站着戴着面罩，拿着枪支的人。他们身材魁梧露出花臂, 看起来就十分可怕。

“你绑架了这些孩子？”

小丑笑出一口黄牙：“怎么样？这是连你一起送给蝙蝠侠的大惊喜！”

他伸手拖过另一张椅子, 反过来跨坐在上面。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夏莉, 不愿意放过她的一丝微表情。

“上百个学生, 和一个未来的妻子。交给他选的话，你觉得他会选谁？”

原来是在打这个主意，夏莉嘲讽地扯了扯嘴角。如果她真的是蝙蝠侠的爱人, 以这段日子以来她对布鲁斯韦恩的了解，哪怕抉择过程很痛苦，他还是会选择救那些孩子。然后终身活在内疚之中。

但事实上, 她是一名吸血鬼，是他眼中的不安定因素。他还是会选那些孩子，会对牺牲的她抱以歉意, 选择的过程却不会痛苦。

甚至，很可能小丑根本杀不了她。他连内疚都无从生起。

眼前的家伙要失望了，他不仅得不到心理上的满足，还要因为他绑错了人而丢掉性命。

这边小丑已经给他心心念念的蝙蝠侠拨去了电话, 他的目光紧盯着被绑在椅子上的女人，朝电话那头的人发出不怀好意的问候。

电话那头的布鲁斯韦恩正因为夏莉的莫名失踪而有些烦躁，接通电话听见小丑那熟悉的声音时，就猛地沉了下去。

他知道，小丑的每一次行动都会伴随着大量人员的伤亡。他的养子杰森也曾因为小丑丢掉性命，他们之间产生了无法修补的伤痕，至今也不肯回韦恩大宅。

小丑这次出来，又想干什么？

“你的女朋友在我手里。”小丑将下巴搁在椅背上，朝夏莉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她可真漂亮不是吗”

布鲁斯眸光一动，显然是明白夏莉是到哪去了。

“你想做什么？”他冷静的问。

小丑听见那边稳重且没有一丝慌乱的声音咂嘴，对夏莉露出一个同情的眼神。

看吧！你的男朋友根本就不关心你。

接收到信息，夏莉配合地露出一个惊慌的神情，却还强忍着镇定。非常贴合她的人设。

“没什么，我就是请她来坐客。”见那边没有回应，小丑又不急不忙道：“哦，忘了说，我还邀请了几百个学生来玩游戏。”说完，他的笑容就变大了，因为他听见电话那头的男人呼吸突然紊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