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瑟瑟捻紧衣角，沉默了片刻。

现在傅家上下都知道她答应傅母要嫁给傅经云的事，最后会怎么样，她也不知道。

靳封臣见她这副模样，已经多少猜到了答案。

指尖握得泛白，他眼的星辉一下陨落了许多。

越来越多苦涩的滋味攀爬上来，疯狂地撕扯着他的心瓣。

“你决定好就行。”他强颜欢笑地说了句，笑得比哭得还难看。

终究不愿意逼迫她。

江瑟瑟将靳封臣的反应看在眼里，心下也是乱成了一团。

“我也不知道有没有下定决心。”

眼睛里覆上迷茫的神色，江瑟瑟有些痛苦地表白。

“在你和小宝没有出现之前，我一直以为经云是我的丈夫，他若是向我求婚的话，我肯定不会犹豫的。

但是现在，我真的有点不确定了。”

江瑟瑟说着，身体慢慢变凉，慢慢回忆着什么。

“我最近，一直在做梦，梦里有很多片段，总是出现一个人……我感觉他对我很重要。可是我看不清他的脸……所以，我也很混乱。”

江瑟瑟说着，语气变得急促了起来，神色痛苦，脑袋也隐隐作痛。

她很早以前也记起过这些片段，但是她一直把画面的人物当成傅经云，所以并未纠结过。

可是最近，她发现，画面的人物，身形和靳封臣更为接近。

好几次，她若隐若现地看到了他的脸庞。

她不确定是自己臆想出来的，还是这就是她原本的记忆。

所以整个人越发混乱了。

靳封臣在一旁听着，深邃清澈的眸子闪过了一丝光亮。

像是走在无尽的黑暗，梦然看见了前方出现的熹微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