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手里握着一份资料,有一寸纸那么厚。不重,但男人却觉得重于千金。
这时,书房的门被敲响,对方没等男人回答,便径直走进来书房,似乎敲门声只是提醒男人她的到来。
听见敲门声,男人连忙把点燃的烟摁在手边茶几上的烟灰缸里。
不过明显已经迟了,走进来的女人已经知道他在抽烟。
女人没说什么,甚至没皱一下眉头,只是走到男人身边道:“言言,经历过了什么?”
私底下,文芝芝还是习惯称呼姜衍为言言。
姜时跃把手里的资料往身后藏,抗拒的姿态十分明显,里面的资料过于触目惊心,他不想妻子看到。
见到丈夫的举动,文芝芝苦笑道:“六年的撕心裂肺都过来了,还有什么是我承受不过来的,我不希望被隐瞒。言言经历过什么,我有权知道。”
姜时跃内心挣扎,他确实知道妻子内心的强大,可是这些资料他也真不敢给她看。
“我”姜时跃低下头。
文芝芝伸手拉住丈夫的手,把资料从丈夫手里拖出来。然后打开了茶几上的灯,就着灯光看起来。
即使再强大的心,在看到手里的资料时,也会忍不住颤动。
这资料里,对于孩子的经历描写,只有一页。
短短的一页,每一个字都是她的孩子在受苦的记录。从在福利院因为是新来的小孩,没有记忆显得笨拙被欺负,到进入姜家被抽血、被抽骨髓、照顾姜浩。
每一步都是血泪,文芝芝回忆从前。她家言言小时候最娇气了,打个疫苗都会委屈巴巴,发烧一定要妈妈抱抱。
文芝芝无法想象,失去记忆本来就迷茫懵懂的言言,是怎么样承受这些折磨的。
他会不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哭泣,身体能不能承受住。
孩子的经历只有短短一页,文芝芝再往后翻,全是姜衍的医疗记录。
看着那些冷冰冰的描述,文芝芝捂着嘴呜呜哭泣。她可怜的言言本来应该在他们膝下,享受世间最美好的一切。而不是在那么恶魔家庭,承受着这些连成年人都承受不住的剥削。
“欺人太甚!”文芝芝边哭边把资料拍在茶几上,“他们家欺人太甚!”
“芝芝,你不觉得,姜伍德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吗?”姜时跃已经发/泄/完情绪,他现在拿出一张照片,扔在桌子上说道。
听到丈夫的话,文芝芝直觉得一盆凉水从头到尾浇下来,她猛地抬头看向丈夫,“你说,你认识姜伍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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