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为止，他只看出了一件事，那就是沈老和这个年轻人，绝对是认识的。

而且更重要的是，沈老对这个年轻人的态度，完全不像是对其他年轻人那样的态度。

甚至有点…平等论交的意思？

钱总被自己的想法给吓了一跳。

沈老跟这个年轻人平等论交？这怎么可能呢？

沈老是什么人？

那是整个钱临市都鼎鼎大名的人。

在钱总的心里，整个钱临市，都没有一个人配得上和沈老平等论交。

这个年纪轻轻的小家伙，还不知道是哪个部门的办事员，就算有一些背景，那也配不上和沈老平等论交啊！

但是，钱总忽略了一点。

什么人配得上和沈老平等论交，那是由沈老决定的，或者其它同层次的人决定的，根本就轮不到他这个狗腿子来操心。

“你不同意吗？”沈老淡淡地说道。

他的脸上，完全没有了刚才和陆凡说话时候带着的淡淡笑意，反而还有了几分冰冷。

钱总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沈老的这种冰冷了，现在突然来了这么一下，脑海中的许多不好的记忆，全部都被勾了起来。

“我…我…”钱总哆嗦着，话都有些说不利索了。

虽然他也算得上是沈老的半个心腹，平时算得上很受信任，但是，越是他这样的人，就越知道这个老人的可怕之处。

没有人比他更怕这位老人！

“你什么？”沈老的声音仿佛又严厉了几分。

“我不敢！我不敢不同意！”钱总双腿一软，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这个动作他倒是做得无比纯熟。

周围一片肃然。

这本来应该是一个相当滑稽的场面，原本趾高气昂的大人物在几分钟之内，突然跪倒在地上，确实是十分搞笑的一幕。

但是周围几十号甚至上百号围观的人们，却没有一个能笑得出来的。

因为所有人，都从那个老人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种极为压抑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