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柳大木家的二喜丫头,咋就心那么狠啊,我可怜的三儿,这都昏迷一晚上了,还没醒,三儿,三儿,我可怜的三儿哪……。”
一道哭哭啼啼的柔弱女声中,夹藏着愤恨、且焦急的情绪,在苏月耳边响起。
三儿?
那不是小三吗。
小三人人喊打,有什么好可怜的?
缓缓的睁开眼,落入眼帘的,先是茅草屋的房顶,接着是一个皮包骨的妇人,坐在一旁,脸上有着未干涸的泪水,包着头巾,穿着补丁摞补丁的古装,一脸焦急的看着自己。
“三儿,你醒了?”妇人惊喜道。
三,三,三儿?是叫我吗?苏月瞪直了眼。
她不是唯一的亲人,乡下养母过世,伤心到几天几夜,才缓解过来将养母的遗体送上山,接着是坐空调卧铺大巴返城,然后在凌晨两点,按照交通规则,凡是行驶在高速路上的车辆,一律停在服务区休息。
她只是在大巴里稍微的合了一下眼,怎么再睁开眼,四周都不一样了呢?还被人喊三儿。
呃……。
头好痛。
苏月本能的用双手抱住头。
然后发现,头上居然有布。
没错,是布,还是那种类似于包扎的存在,只不过不是包扎的纱布。
谁,谁的记忆?
“三儿,三儿,你怎么了?”妇人焦急的喊“三儿,三儿,你别吓娘啊?”
“三儿……。”得不到回答,妇人瞬间乱了方寸,朝着房外就大声喊“娘,快来啊,三儿好像不对劲。”
很快的,一个老妇人,就从房外,急急的走了进来,然后就看见抱头痛苦的苏月,她的心,是瞬间“咯噔”一下。
“坏了,老二媳妇,三儿她这是应了吴大夫的话,伤重后遗症,傻了。”
“快,赶紧的,快去叫吴大夫。”
“哎,娘,媳妇这就去喊吴大夫。”话落,妇人是急急的跑出了房,去叫吴大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