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黑,他的气息更是铺天盖地将她淹没。
他咬着她的唇,压抑地、狂暴地吻她。
“倘若当真只余这两日。”他说话很慢,嗓音不似往日清润,而是让她不自觉地想到浓重沉郁的黑,“请允我肆意放纵。”
颜乔乔心头微震。
她本能地感觉到不对劲,要开口,却被他封住唇舌。
中衣很快不知所踪。
她的如玉君子变成了猛兽、变成了潮水。
她看到天光明了又暗,暗了又明。
每次好不容易凝聚起意志想要问个清楚,却被他狂烈的攻势击溃,只能无助地缠着他,伴他浮沉。
他时不时低低轻笑,咬她耳垂或唇瓣,说上几句令她心惊肉跳的话。
牙极冷,情话却极热。
堪称狂浪。
这是公良瑾第一次在她面前脱下君子皮囊。
颜乔乔身心战栗到不成形状,她感觉自己就像一条濒死的鱼,只知仰着头,破碎地喘气。
“颜乔乔,”他低语,“我怎舍得你。”
颜乔乔艰难凝聚视线,望向他的脸。
他气息极沉,眼眸极暗,气势锋锐凌厉,占有她、毁灭她,将她拉入深渊,彻彻底底属于他。
颜乔乔的手指被他镇压在软枕上。
当真只能任他为所欲为。
她记得睡过去之前曾呜咽着向他求饶。
他便问她,够了不曾。
无论她点头摇头,他都继续将她欺负到底。
仿若末日狂欢。
颜乔乔清醒时,已是第三日。
“后日”,到了。
她躺在公良瑾怀中,身躯像是被象群踩了一遍,心脏悸到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