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句话，王昔有些听不懂，但他却也有这种感觉。

“我们也继续吧。”

鬼手说道。

他再一次迈步，又登上了一层石阶，目光坚定。

“你先继续，我缓缓。”王昔则是摇头道。

他至今还是半跪在石阶之上，背上如同压着数十座山岳，无比沉重，他能喘息已经算是不错了。

之前和鬼手交谈，更是耗费了全部的力气。

现在得缓缓了。

鬼手点头，而后闭上了双眸，进行修行之旅。

彼时。

三十三层石阶。

王然身躯微颤，在这世界中，他仿佛经历了一场又一场轮回，每一次都能够牵动他的神经、心绪。

仿佛

他真的经历过这一切一般。

期间，他或为人，或为牲畜，亦或为鬼魂，万物英灵他都经历过，有大喜圆满之局，也有身死道消之面。

忽的。

王然睁开双眸。

只是，这双眼睛中透露而出的神情，却是一种迷茫。

“我是谁？”他发出呓语之声，满脸的迷惑。

他在三十三层世界的无尽轮回中，迷失了自我。

“我是长林？”

“不，不对，我应该是苏郎。”

“不，也不是，我是天蚁，背负灭族之仇，我是来寻仇的。”

“不，不是，我是鬼魂，是这世间一缕飘荡的孤魂罢了。”

“不”

他不断的开口，但又不断的将自己推翻。

短短数分钟，他推翻了几十个轮回。

终于。

“我是王然，我是天主。”

但

让人意外的是。

这一个，也被推翻了。

此刻的王然，沉沦轮回之中，无法摆脱而出，周身大道之力隐约之间也有失控的情况。

“无法穿过么？”

石龟睁眼，看着王然，心中自语。

他好似能够感知一切，知道王然此刻的状态，很危险。

期间。

他几次抬手，但却又在半途停了下来。

“唉，再等等吧。”他轻语一声，再一次归于沉寂，只是那一双眼睛却没有再一次闭合起来，而是一直盯着王然。

很快，又过了一天的时间。

王然依旧是双眼迷茫，不断自语，而后又不断否定。

仿佛魔怔了一般。

时间流逝。

距离一个月的期限，现在只剩下了三天时间了。

王然站在三十三层石阶上，时而大哭，时而大笑，看起来如同疯魔了一般，有些可怜。

“我到底是谁？”

他开口自语，缓缓抬眸。

“王然！”

忽的，一声爆喝传出，音波滚滚，天地共震。

紧接着。

一道身影浮现，手持一把折扇，面色看起来十分的平和，但在那其下，却是透露出一种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