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担心的看了看温柔，最终也只能小声提醒一句，“记得平日里教你的，可别惹了客人不快。”

随后，她一步三回头的离开，出门后将包厢门替他们关上了。

门被关上那刻，温柔瞬间捏紧了帕子。

老鸨出去了，只留她一人面对眼前的两人，毕竟是没有接过客的，她当然还是紧张。

缓了缓呼吸，她抬步过去，明明知道要找姑娘的是燕姝，可她的脚步还是不受控制的朝着容怀的方向，一边努力放柔了声音，“温柔替爷斟酒……”

容怀皱眉，还没说话，燕姝开口，“不必了，我来这里可不是喝酒的。”

温柔步子一顿，看向燕姝。

她已经快走到容怀身侧了，只剩下那么五步远，可燕姝的声音却让她回过了神。

温柔轻咬唇看向燕姝，手中的帕子几乎要被她拧烂。

她疑惑又不安的看着燕姝，燕姝只是歪了脑袋笑笑，“怎么，这楚红馆调教出来的姑娘，连客人来这里是想要做什么的都不知道吗？”

温柔迟疑，“妾的确是不明白爷到底是什么意思？”

毕竟就算要做什么，不也得先喝点酒什么的吗？

燕姝“啧”了声，“那我就说明白点，脱衣服吧。”

温柔一怔，“什么？”

燕姝皱眉，“不脱怎么办事儿？”

温柔反应过来，脸色大变，眼底尽是难堪。

她下意识瞟向容怀，不明白这个男人为什么能一直不说话，任由他身边这女子羞辱于人。

容怀却始终不曾看她一眼，只满眼无奈的看着燕姝。

温柔一颗心沉了又沉，在燕姝直白的目光下，颤着手放在了自己的轻纱系带上，那一刻眼泪终究是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

只是不等她将系带解开，容怀忽然开口，“我出去等你。”

温柔一愣，下一瞬反应过来，这男人的话是对他身边的女人说的。

她看着那女子毫不在意的点点头，而男人摸摸她的脸，又低声说了句，“听话些，莫要闹得太过。”

语气纵容，女子却明显不耐，“知道了知道了，啰嗦。”

男人低叹，抚在她脸颊上的手掐了她脸颊两下，终于起身离开，从头到尾始终不曾看温柔半眼。

只是包厢门一开，便看到老鸨那笑容僵硬的脸，她还在外偷听。

容怀没什么情绪的掠她一眼，转身将包厢门关上，把老鸨那张脸也彻底关在了外面。

温柔彻底绝望了，眼睁睁看男人出去，包厢里最终只剩下她和那女子。

她动作再次停住，而容怀离开后，燕姝明显自在了许多，坐姿都懒散了些。

手肘撑着小几，托着下巴，看向她，笑眯眯朝她勾勾手指，“来，过来。”

温柔眼泪掉得更厉害了，颤颤巍巍的靠近她，在燕姝的目光中，伏身跪坐在燕姝身旁，哭着脱去自己的轻纱，一边柔柔祈求，“妾虽是青楼女子，却还未曾接过客，清清白白。”

她抽泣着，仰头看向燕姝，泪光盈盈，“求爷怜悯妾身，疼疼妾身，莫要让妾身太过疼。”

燕姝，“！”

这谁能遭得住啊？

她要真是男人，真忍不住要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