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下去吧,这儿不需要人伺候!”
上官怡用温柔的嗓音吩咐着,然后拿起韩三郎的一只手,在自己的脸上来回摩挲着,此情此景,凌燕秋觉得似乎在哪儿见过,但又说不上来……
多余的人退出暖室,屋内只剩上官怡与昏睡中的韩三郎。
上官怡放下韩三郎的手,转而吻向他的唇……
一番尽兴之后,上官怡抚摸着自己的唇,苦笑道:“你只有这样才能听话吧……可笑与你成亲这么多年,我今日才能吻你,还是这般的状态下!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
出了暖室,凌燕秋想着韩三郎的病情,频频回头望向暖室。如今正主来了,她的担心已是多余,可为何韩三郎奄奄一息,上官怡问也不问,更别提请大夫。
王嬷嬷瞧着凌燕秋的异常,便问道:“看什么呢?”
“……”凌燕秋一惊,整理好思绪,道:“嬷嬷,爷病得厉害,得赶紧请大夫才行。”
“你倒是挺忠心嘛!”王嬷嬷笑道:“爷这是旧疾,家主带有药,此刻估计快醒了吧。”
随后,王嬷嬷对屋内所有人,说道:“今日是年三十,今晚这顿家宴要办好,你们各司其职,做好自己份内的事。另外,家主与爷久别重逢,得请个戏班来助兴才行。”
王嬷嬷看向杜晟,吩咐道:“阿晟,这事就交由你办。”
“哦!”杜晟点点头。
话音刚落,数十人就忙碌起来,砍柴的砍柴,烧火的烧火,切菜的切菜……
凌燕秋与青旋在一旁洗着青菜,擦着碗碟,忙活着。
灶房内进进出出,青旋看着这热火朝天灶房,感叹道:“师姐,你瞧瞧这架势,果然是大户人家,这是把厨子都带上了,真是阔绰!”
凌燕秋只是笑笑,没有言语,对她来说,韩三郎平安才是最重要的,只是为何上官家主会有药,京城名医都束手无策的,她居然能拿出药来!
暖室内,韩三郎还未苏醒,但是面色却好看了许多,嘴唇也红润起来。
上官怡也没一直坐在软榻上,此时的她正站在秦英的牌位前,咬牙切齿。
“你可真能啊!生前勾了他的魂走,死后还要带着他的魂去地府,我就该早早地将你灭了,省得他对你牵肠挂肚,对我不闻不问。”
“英儿!是你吗……”
上官怡回头,见韩三郎倚着软榻,站了起来,踉踉跄跄地走过来。
正当韩三郎准备拥抱他的时候,上官怡开口了:“我不是秦英,我是的你妻子,上官怡!”
一瞬间,秦英的相貌渐渐变成了上官怡,泪眼婆娑,又哭又笑:“你就这么满心眼里装着她!毒发了,也不回来找我问解药,你就这么想跟着她一起走!”
“你……你给我出去!”
韩三郎很是虚弱,快速退到软榻上坐着,喘着粗气,道:“你走,走!”
上官怡擦了擦眼泪,道:“我若不来,你就死了,你就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
韩三郎仿佛听到了这些日子以来最荒唐的话:“我这样还不是拜你所赐,你还好意思说……什么救命恩人!真是讽刺。”
上官怡缓缓来到韩三郎身旁,道:“还在责怪我呢!你只要听话,我保证把最终的解药给你。”
“哈哈……”韩三郎被上官怡的这句话气笑了,道:“你的这句话,你信吗?”
“只要你不折腾,我说话算数的。”上官怡斩钉截铁道。
“……哼!我不信。”
上官怡的人品,韩三郎不想多说,没意思。索性躺回软榻,闭上双目休息。
“你这什么意思?”上官怡愤怒道。
韩三郎仿佛没有听到,躺在软榻上,没有动作。
“你非要与我作对是不是!”
韩三郎依旧一动不动。
“哈哈……好!”韩三郎的态度已经摆在那儿,无可挽回。上官怡绝望了,她笑得痴狂,想着这些年来在韩三郎那里所受的冷眼……凭什么!上官怡索性破罐子破摔,说着扭曲的话:“你知道秦英是怎么死的吗?”
这句话很有分量,韩三郎猛然睁开眼睛,赶紧起身,等待着上官怡后面的话。
上官怡仿佛在回忆:“那日,正是宫里放老宫女出宫的日子,我没让她走城门,我在宫里就把她劫走了……本想着,将她玩儿上两天,解解闷儿,那晓得她身子那样差,没两天就死了。她怎么能死呢,我还想用她来控制你呢……于是,我想了一个好办法。”
上官怡逗着韩三郎:“你猜是什么?”
韩三郎没有回答,只是忿忿看着上官怡。
“就是将我身体上魂魄分离出来,放进秦英的身体里。这样,我就可以以秦英的身份,大摇大摆地接近你。”
“你说,我是不是很聪明。”
“我找来刘文远,让他帮我施法,这样,我就能顺利进入秦英的身体……施法很顺利,我用秦英的身体与你平安相处了几日的美好时光,真的很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