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立雪苑正房门口,柳夏就听见了朱高燧和朱高炽的声音,“二哥啊,这闹洞房就由我们哥俩儿来了。来吧,让我们看看我二嫂。”
“老二啊,你看你乐的,都乐出褶子来了。”
朱高炽还是原来的样子,揣着手,笑呵呵地一派和气。
“不是,我好不容易成一次亲,怎么哪儿哪儿都有你俩。老大,你成亲的时候,我跟老三可没给你整这一出啊。”朱高煦叉着腰。
“今时不同往日啊,老二。你得看清楚形势。”
朱高燧执着于拆台,拆他哥哥的台。
柳夏想着,自己再不说话,就不合适了,“大哥,三弟,时候不早了你们不去前面应酬宾客吗?”
“不着急,二嫂,我俩就算不去,他们也没人敢说闲话。”老三笑道。
“今儿大喜的日子,揍你俩好像也不合适。”
朱高煦已经在松筋骨了,看的老三心惊胆战,老大还是笑呵呵的稳如泰山,他知道朱高煦不敢对自己动手,顶多揍一顿老三出气。
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
“这样吧,最近我正好要做几件毛衣,就先给了大哥三弟如何?”柳夏说着,面不改色地把朱高煦的手给拉了下来,攥在手心里。
朱高煦脸色没变,但是耳朵红透了。
这俩人都一样,一激动就是耳朵会红。
这恩爱的样子,看的老大老三都觉得被塞了满满一口狗粮,他俩就应该在车底。
“这毛衣是什么啊?媳妇儿,你做的第一件得是我的啊。”朱高煦不乐意了,但是这媳妇儿叫的越来越顺。
“一种御寒的衣服,你就等着看吧。”
关于这个,柳夏也没多解释。看到成品他就知道了。最主要的是,现在也不是解释毛衣的时候啊。
朱高燧无奈吐槽,“啧,你俩好像是忽视我们哥俩儿了。”
这就是新婚夫妻吗?这么腻歪吗?
“没咱俩事了,走吧,老三。”朱高炽说完,拉着老三站了起来。
他知道,是那么个意思,差不多就得了,再下去估计老三真得挨顿打。
等到两人走了,柳夏和朱高煦才进去门。
坐在婚床上,朱高煦把柳夏的盖头给掀了起来,看着自己媳妇儿的盛世美颜,朱高煦笑的见牙不见眼。
“你又不是没见过我,怎么笑成这样。”
“你今儿个和原来打扮的不一样了,更好看了。”朱高煦回答的一脸认真。
“嘴真甜。”
柳夏笑笑,坐到了梳妆台前,一点一点地摘下去了自己头上的首饰,这副头面也是徐王妃给的。
“你是不知道,我今天早上卯时就起了,精心打扮了好几个时辰,才有了你现在看见的妆容,这冠是好看华丽,但是太沉了,戴的久了脑袋疼。”
柳夏把那顶冠摘了下来,揉了揉自己的脖子,这个冠明显比刚才那几个小珠花重多了。
朱高煦就站在柳夏身后,笨手笨脚地替柳夏把后面那几个钿子给摘了下来,还差点弄疼柳夏。
最后一个簪子拔下去,柳夏的头发就散落了下来。
朱高煦凑过来,“你今天站了那么久,腰疼不疼啊?要不夫君给你揉揉?”
柳夏被朱高煦给拉了起来,嗯,接下来的话嘛,到床上说吧。
洞房花烛明,燕余双舞轻。顿履随疎节,低鬟逐上声。步转行初进,衫飘曲未成。鸾回镜欲满,鹤顾市应倾。已曾天上学,讵是世中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