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爹娘都死了,还往哪回”鱼穗的平淡而有力的话语击中了王川的内心。
“成,我知道了。”
“咚!”一声闷响吓了鱼沉安一跳,回头看去,王川正一脸笑意的看着他。
“小子,在这发呆可杀不了荒川人。”
“营长好”鱼沉安知道这应该就是迅鹰营的营长了。
“好小子,多大了!”
“十九!”鱼沉安大声回答道。
王川一听眼神瞬间闪烁了一下。十九岁,太年轻了
“听好了,小子!你只有三个月的时间!这段时间我要对你展开加强特训!否则像你现在这样,去了只能是送死!明白了吗!”
王川目光凛冽,对上鱼沉安的眼神是却被吓了一跳。这双眼睛透露出的丝毫不是胆怯和害怕,反而是一种深深的期待与兴奋!
“这小子有点意思。”王川顿时来了兴趣。
咚!咚!咚!沉闷的脚步声打碎了浅洼中的晨光,水波荡漾间,之见一个少年身抗一根一人高的原木奋力行走着。
“不错,扛桩木能走过二十三步,你的体能已经差不多了。”王川笑道,但是内心不由得暗暗吃惊,训练了鱼沉安一个半月,面前这小子一次又一次刷新了他的认知。
日子一天天过去,鱼沉安的体能以一个匪夷所思的形式上升。
“唉,又是这小子啊?”
“这都多久了,还没习惯呢?”
早起的老兵感慨道,最开始的时候,桩木被鱼沉安连扛起来都艰难,只能狼狈的拖着走。可现在却能健步如飞,不得不感慨这新人的成长也太快了。
当时老兵们都在打赌他多久会放弃,但是所有人都没猜对。渐渐地,迅鹰营的兵看向鱼沉安的眼神发生了变化。
“你们知道吗?有几次我看过他力竭时候的表情,一人多高的桩木,他硬生生翻着白眼抗到东坡顶上!”
“说起这个,好像咱们营的桩木快被他扛完了吧?”
“他娘的?好像还真是!”
一股沉默的气氛逐渐在老兵之间蔓延开来。王川耳力好,听到了这些言论,但他只是笑笑。
这帮兄弟跟着自己出生入死太久了,久到内心逐渐有些麻木了,现在需要一些东西让他们再想起来,想起来当初握刀的理由!
“老大!你怎么偏心眼子呢!光练新来的,给我们这帮老兄弟练的都是什么这是!”
“就是就是!让别的营看见,以为我们迅鹰都是一群孬货呢!指着一个新头扛桩木呀。”
这帮老油子终于也坐不住了,哈哈哈!王川开心的想着。
“好!那就让东军阵区知道知道我迅鹰营的兵!全体都有!整队开拔!前沿阵地!给老子砸木桩!”
“好!小队集合!!”
一声声军号把营帐里的人从睡梦中喊醒,睡眼惺忪的老兵出了帐篷,对今天的气氛很是奇怪。
“诶?今天不是刀术训练吗?这是干啥去?”
“新来那个几乎把全营的桩木都扛完了,营长觉得咱老兵没用,让咱们砸木桩。”
“这新来的有病吧?!”老兵的抱怨声不断响起。
哗啦!哗啦!哗啦啦!一阵锁链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大家转头看去,鱼沉安身上绑着两指粗的铁链,在他的身后,拖着最后的三根桩木!
“我”
“这新来的”
在老兵惊愕的目光中,鱼沉安闷头从人群中穿过。不同的是,他并没有低下头,而是冷冷的看着周围震惊的人群。
哗啦啦!铁链募的一松,众人长出一口气,这小子终于没力气了!
谁知道鱼沉安转头看着人群,第一次变换了表情。他带着极度轻蔑的神情扫视了众人一群后,嘴里发出一声清晰可闻的“切!”
随后他沉下身子,作出起跑的模样。双腿猛然发力,在他的身后,三根桩木犹如巨人的玩具一样飞速的朝着东坡奔去。
他这一走了之,可整个迅鹰营的人都被点燃了。
“我受不了了!来来来,他娘的让那小子跟我单撂,我让他一只手!”
“去你大爷的!我先来,我让他两只手!”
“要不直接一块把他打一顿算了!”
“什么玩意!大早上起来被个新头吊了!?”
老兵们又惊又怒,但同时看着鱼沉安飞奔的背影,又远远的望向东坡上那一堆桩木。他们感觉身体里有某种东西燃烧起来了!
“队长!全队集合完毕!我想砸木桩!”一个小队长怒吼道。
这一声咆哮成功让全营人奔腾的情绪找到了宣泄口。
不断有整队完毕的声音响起,王川看着手底下的人沸腾的样子,心里不禁对鱼沉安又感谢了几分。
“好!既然不想被人看不起!那就给老子做出个样子来!别他娘在这只会逞嘴瞎叫唤!明白没有!”
“利爪尖刀!血溅长风!”整齐的口号响彻这片深沉的土地。
“小队自由前进!目标,前沿阵地!最后一个到的,让新头当你们队长!”
喧嚣的人群迎来短暂的沉寂,所有人的第一反应只有一个——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