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里拿着奶奶的骨灰,此刻的她,心里,就像塌了一样。
泪咽却无声,只向从前悔薄情,凭仗丹青重省识。盈盈。一片伤心画不成。
别语忒分明,午夜鹣鹣梦早醒,卿自早醒侬自梦,更更。泣尽风檐夜雨铃。
两人再次回到修苟的房子,不是别墅,一进门,那三只恶犬依旧睡得香,它们是真舒服。
琪雯在自己房间里,忙着收拾东西。
她在整理这些文件。
群里,工作室的人,都在正常交流。
期间,他和高洁聊了一下,就是投资新电影的事,由于上部电影取得了非常好的成绩,这次几个公司老板加大投资,总高达7千万。
对于一部网络电影来说,7千万其实真的已经很大了。
至于市场定位,网络电影倒是没有那么仔细,想拍就拍了。
然后,现在高洁她们正等着自己过去选景呀、演员呀这些。
不过有一个重要的事,就是这次的蝴蝶效应电影,影视协会要拿播映权和一半的版权,他们已经出价2亿元的高价,就等修苟回来商议。
这真的让修苟懵逼了,那些人是真舍得花钱。
琪雯弄得差不多了,两人简单的休息了一会儿,就去工作室,又是开会,这次的内容就比较多,比如演员,广告,以及影视协会说的。
影视协会现在是行业的龙头,他还不想得罪,只好同意了,而且,对方开出的价钱,是真不错。
至于演员方面,采用的是目前签约的艺人,和在校生。
因为在校生价格便宜,而且学校领导也很是愿意,没什么话说的。
至选景、服装道具、广告植入这些,高层的人,一起拿着修稿写的剧本,一起研究。
会,开了整整一个小时多一点,其中,他不在的期间,工作室又招了几个好看的妹子,这些妹子都是经验丰富,行业里的人。
(字数不够,拿来主义来凑)
惨败的夕阳照进万幽谷,使这本就神秘的地方更添一份神秘。
距离我出走已经快一年了,脑海却一直浮现梨苫的笑颜与嘱咐。我叫墨苡,是燕国丞相的长子,去年听说万幽谷有五彩树出世,便想一睹奇景。
面对家中阻碍尤其是梨苫,我只好作罢。但还是发现了机会,在一个寂静的夜晚我决定出走,我想应该没有人会知道吧,除了高高的明月与这幽深的宅院。
当我轻快的走到大门时,我知道我错了,梨苫像是知道我要走似的,站在高阔的大门下平静的看着我,青丝伴着衣袂在微凉的夜风中起舞,我们对望了很久。
最终还是我打破这尴尬的气氛,开口说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还要问我为什么?”梨苫轻声喝道。
平静的面容有了起伏,我知道这是她生气时才有的表情。“你是相国公子,应该享受这富贵荣华,为什么还要去那么远的地方?”梨苫急促的说道。“你知道我不在乎这些。”我苦笑着回道。
最后我还是走了,依稀还记得梨苫那双散发光彩的双眼氤氲着雾气,晶莹的泪珠只是含在眼里并没有落下。初晓的行道是寂静的,能陪我的只有一匹快马,一口宝剑。耳边隐约传来梨苫最后的呢喃“君莫回首,为我沾衣”。
五个月的时间我从燕国出发,越过十国,跋涉千山。最后我到了这里,万幽谷,争奇斗艳的奇花,参天的树,交相辉映,暗香铺面袭来,孔隙搬的阳光映在脸上,这一瞬间我甚至觉得它们是在为我的到来欢呼。
但是心里却有不安,不知道是什么,也不敢去想燕国,家里,还有梨苫。仿佛想到之后那痛苦足以将我吞噬,连骨头都不会留下。
听闻万幽谷有五彩树出世的不只我一人,虽然这谷大的出奇,迂回曲折,却还是碰到了几位和我一样为这美景而来的人。
其中有一位佝偻着身子的老者,似乎再柔和的风都能吹倒他。他问我自哪里来,我答道燕国。他表情错愕的怔怔的看着我,似乎这是个天大的笑话,但是却一点也不好笑。“看你的样子一定不是普通燕国人,却也来这个地方。”我听出了他话里对我和我国家的嘲讽,但我依然爽朗的大笑,丝毫不在乎他那更加难以置信的表情。
我与这几人一起在这谷里漫无目的的闲走,有时会兴致大发一起在朦胧的月光下,畅饮百杯,吟诗作赋。有时伴着习风挥剑起舞,闪烁的身影,舞动的剑,应和着一席流水潺潺,虫鸣鸟唱。渴了就饮溪边澄澈的水,饿了就食谷中的野果,累了就寻一处凉爽地躺下便睡。时间的流逝也模糊了,来到这里快一年而我感觉却像过了很久。
直到有一天,我的末日来了,那天家里一个下人竟然找到了我,我连忙想好话语,想打发他走,绝不会跟他回去。“少爷,燕国要亡了,秦国已经兵临城下了。”
我先是一怔,随后便是狂笑,笑的撕心裂肺,胸口灼热的无法呼吸,大口大口的呼着浑浊的气。
我忘记之后的事了,只知道醒来时在一家驿站休息,已经赶了三天的路,我不顾自己虚弱的身体,抚着长剑,入鞘,上马。
我是怎么回到燕国的已经记不清了,只感觉周围的事物在倒退,而我就那样一直向前,一直向前。终于像是到了燕都郦,黑云一片,压向这历经风霜的城。
下马,拔剑,挥向那些黑甲,残阳照进城中,似乎也在为这城默哀,为这城中人默哀,殷红的血在这夕阳里也分外柔美,浓的化不开,像舞女那样艳丽。
我拖着满身的伤,杀进了相府。偌大的庭院,血流满地,那些曾经绽放过得笑颜变得那样凄惨,脸上有着扭曲的恐惧还有深深的难过。
是因为我走了没有保护你们所以难过吗?是因为到死都没有再看见我么?我无力的攥紧了拳头,染成血色的指甲深陷进掌心里,
我在黑甲人瞳孔里看到了我的疯狂,悔恨。杀,杀,杀。我屠戮了相府所有的黑甲,他们死时带着恐惧,也许还有对远方的思念把,我承认我杀红了眼,看到他们那样的表情我猖狂的大笑,我知道自己也走到了尽头。
我突然想到梨苫,我疯狂的冲进一间间屋里,找寻她得身影,“你回来了”我听见了梨苫微弱的呼唤,我冲进屋里,发现这是我的居室。
梨苫嘴里噙着一抹苦笑,眼睛还是散发出光彩。
我缓慢的走过去,抱紧了她,“回来了”我拼命的点头说道,泪水却已经拂过面庞,与血参杂在一起。
“你走后,我一直住在你这里,等你回来”梨苫苦涩的挤出一片笑容对我说道。“我知道”我仍然不住的点头,“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我要是不走,你就没事了,都怪我,都怪我。”我哭喊着自责着。
“能见到你回来我就很满足了,这辈子我是不能做你的新娘了,来世我一定紧紧跟随你,不会再放你走了”
梨苫艰难的举起手,想要抚摸我的脸庞。
我低下头,轻抚着她的面容,“我不走,我不走,我答应你。”我只是不停的哭,是为这眼前佳人的消逝而哭,还是为我自己,我不知道。
梨苫会心的一笑,“这可是你说的,来世一定要记得啊。”梨苫的眼神出现恍惚,回光返照已经过去,黄泉还是到了。
我握紧她冰冷的手,“来世我不是生在相门,我们会过着普通的生活,一杯香茗,一卷书,偷得半日闲散;一抹斜阳,一壶酒,求得半世逍遥。”
梨苫艰难的眨着眼睛,用听不清的声音说着“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终究还是闭上了那光彩照人的眼。
我把梨苫葬在了燕山上,那里开满了一地的蝴蝶兰,很美就像梨苫一样,我想她会喜欢这里。
我提起剑,回到郦城,杀进黑云一样的军队。
残阳退下,我看见梨苫在风中起舞,对我说:“墨苡,我要走了,没有我的日子,你一个人要照顾好自己,去追寻你要的自由把。”梨苫的笑颜渐渐远去。“一个人走这么远的路会很孤单的,我来陪你。”我追着梨苫的身影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