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殷晚沉默着没说话，莫琪也猜出来她在犹豫什么了，抱着头哀嚎着：“不是吧，他，我，他真是我父亲啊？”

哎？

“你知道啊？”殷晚脱口而出。

莫琪哀怨地看着殷晚，现在不知道也只能知道了。

“可是他不是和父亲，就，两个明明就是看起来完全不一样的人啊。”就算是什么易容也做不到那么夸张吧。

殷晚拍了拍莫琪：“那个，你听说过吸血鬼吗？”

顾言这几天因为钱真真的案子忙得要死，再加上还要负责处理齐希的后续工作，a队这几天就没能够空下来的时间。

就连赵宝儿，哪怕顾言如今知道她的身份不简单，在工作高压下以及之前的习惯下，还是发挥了队长的权威，把赵宝儿原本想要偷懒的气势都给压了下去。

赵宝儿愤愤不平地仰天长叹：她堂堂一个战神，现在居然只能屈尊于队长的名下被迫加班。

顾言忙起来也是一个忘寝废食的人，所以当他突然一抬头，看见一个年轻女生正眨巴着眼睛直直看着他时，着实被吓了一跳。

“你是谁？”顾言连忙警惕起来，这个女生没有任何气息突然闯进非科管理局，又不知不觉地闯入他的工作室，虽然也有他过于专注的因素在，但他面对突然闯进的人没有一点发觉也表明了这个女生不简单。

“小白。”面前的女生如实回答，看上去很是老实的模样，顾言问什么就回答什么，一点多余的都没说。

“”看着小白一脸纯真的模样，顾言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揉了揉自己的眉间，“你是怎么进来的，来这里做什么？”

“咻——的一下就来了。”小白一边说着，双手从中间往两边伸展，还轻轻跳了一下，然后又笑嘻嘻地靠近了顾言，回答起他的第二个问题：“我来找你报恩的。”

“你是不是认错人了？”他不记得他认识这个女生，更别谈什么找他报恩了。

话刚说完，顾言就看到那叫小白的女生突然倾身下来，在他的脖间嗅了嗅。

顾言连忙躲开，椅子都被他往后拉动了半米：“你干嘛？”

小白倒是没觉得有丝毫的不妥，面色如常地重新站直：“没认错啊，气息是一样的，你就是顾言啊。”她兔子视力是不太好，但是嗅觉还是很灵敏的。

看到顾言一副难言的神色，小白难得地聪明了一下，意识到自己的恩人可能没有认出她来，于是晃了晃头，原本隐藏住的两只兔耳朵露了出来，微微晃动着。

“看，认出来了吗，我是山上那只兔子，没认错人。”小白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很是自豪地开口。她虽然笨了点，但还不至于认错人。

顾言看到那露出的兔耳朵，这才想起之前山上的那只兔子：“你是那只兔子，你是兔妖？”

小白点头。

确认身份后，顾言这才放松了些警惕，既然是兔妖，那也能解释为什么能不知不觉出现在这里了。

“你刚刚是说报恩？你还是离开吧，我当时就是顺手，而且也只是帮你包扎了一下伤口，没做什么。”顾言摇摇头，这种在他看来举手之劳的事情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不行！”小白听罢，连忙大喊，吓了顾言一跳。

小白双手撑着桌子，俯身拉近距离，十分认真：“不行，对于我们这些好妖怪来说，要是有恩不报的话，会扣功德的，会损害我们修为的！”

顾言没怎么了解过妖怪的事情，当然也不知道他们还有这个规则。

“而且我要是连报恩这种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好，师父会骂死我的。”说到这里，小白的语气也变得可怜兮兮起来，耷拉下来的耳朵也显露着她的心情。

顾言显然被小白这个大起大落的气势给吓住了，原本疲惫的脑子也一下子清醒了，下意识地吞了下口水，后靠着椅子，双手挡在前面：“冷、冷静。”

见小白稍微退开后，顾言才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抚慰自己被吓到的心灵。

小白看到顾言一副被吓到的样子，就知道自己刚刚可能太跳脱了，于是乖乖地退后了几步，摆出一副好学生的站姿，不好意思再去直视顾言。

她好笨，明明是来报恩的还把恩人吓着了。

看到前一秒还大声吼他的兔子精下一秒就摆出一副好像他欺负了她的模样，顾言忍不住苦笑出声。

算了算了，没什么好计较的。这么想着，顾言内心叹了一口气，问向面前这位正低头反省着自己的“好学生”：“那你打算怎么报恩？”

听到恩人开口的话没有生气的意思，小白才抬头，然后诚实地摇了摇头。

“”顾言第一次遇到一个让他这么无言以对的人，哦不，是妖。

看到顾言脸色又不太好了，小白连忙和他掰扯起报恩的方式：“你缺什么？你想要什么？财富？权力？或者力量？又，又或者说什么长命？”

顾言的眼神从头到尾打量了一下小白，有些意外：“这些你都能做到？”

小白又诚实地摇了摇头。

他就知道！这只兔子要是真有这么强的妖力，当初也压根不会受了那么一点小伤还不能自我恢复，怎么可能会有能力帮人实现这种愿望。

他自己动手都能比妖怪来得靠谱。

小白也有些心虚，她只是说这些在话本子上的报恩方式而已，也没说她会嘛。

“但，但是我师父很厉害，他可以做到。”只不过师父没空帮她而已。后面这句话小白可没说出口，怕顾言又看低她。

大不了，大不了她到时候对师父撒泼打滚，多求一下师父总能心软帮她的。

顾言很想说真的不用了，一来他也确实没什么需要别人帮忙实现的事情；二来，这只小兔子看上去比他这个人类修为还要低。但是想到刚刚拒绝小白时她的话，顾言又不好再说什么拒绝的话。

毕竟人家也没恶意，只是来报恩，而且不报恩的话还会损害修为。就这只兔子的修为，再少可就没了。

“那你能帮我去泡一杯咖啡吗？这就当你是报恩了。”

咖啡？小白的兔耳朵接收到了信息，但她的脑子没有接收到。

“咖啡是什么？”

“算了，你帮我倒杯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