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匪十分懵逼的把他们带回了山寨。
山寨里大概有二百多号匪,说是匪,但凄惨的和流民都差不多了,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瘦的能直接看见肋骨。
至于山寨,那直接就是几个茅草屋。稍微好点的就是些不漏风的木屋。
出来劫道的几十人其实就是这山寨里唯独几个能打的了。
众匪把两人扔在了棵树边后就走了。
秦川被这一路上的见闻弄得有些不知所措,问道:“这确定是土匪吗?我还头回见到这么凄惨的。不会是官逼民反吧。”
“你能别这么有共情心吗?”银栀冷淡的说道:“你也不想想,这些土匪没有任何产业,只能打劫。但有钱有背景的他们惹不起,没背景的又没什么油水,当然穷了,和是不是被逼的没必然联系。”
“如果当土匪就绝对能吃香喝辣,那就没有什么人老老实实的活着了。”
两人聊着,忽见一个小孩子跌跌撞撞的走过来。
秦川对他道:“小朋友,过来过来。”
小孩看来是不怕生人,蹦跳着凑了过去,对着银栀说道:“大姐姐你好漂亮。”
“啊不不不。”秦川纠正道:“她估计比你爹娘都大,该叫阿姨。”
银栀踹了秦川脚,对孩子问道:“小朋友,你们是什么人啊?”
小孩子道:“百姓啊。”
“百姓?”秦川问:“是被官逼得上了山吗?”
“你有病吧?”银栀道:“你这么说他听得懂吗?”
银栀对小孩子说道:“是不是每次秋收后都有群官差把所有收成都拿走?”
小孩子点点头,“嗯嗯,大姐姐。你是也被那些坏蛋收走过所有吃的吗?”
秦川一笑,“啊不不不,你们那些吃的被收走后都到她爸爸手里去了。”
小孩子脸色顿时一变,如避妖魔般的跑开了。
银栀叹气道:“朝廷之税重在人头,还可着穷百姓祸害,当官的都不用交税。”
“你知道吗,有些百姓都上赶着把自己的土地送给那些人,成为他们的长工。如果没人要,那就只能扔了土地当流民。”
“虽然但是,你家好像就是万恶的剥削阶级。”秦川玩笑过后心头一软,“这么说这些人确实是被逼的。”
银栀白了他一眼,“别把好坏想的这么分明,从来没有来自同一个阶层那么阶层里所有人就都一样的道理。”
“所以你要怎么分辨?”秦川问。
银栀怡然自得的说道:“等着喽,等他们露马脚。”
二人就这么等着,不久后,有个极瘦极瘦的瘦猴淫光满目的跑过来,中途还东张西望的,十分鬼祟。
“你这小丫头还真有够白净的啊。”瘦猴砸吧着嘴就要朝银栀颈下那片地方摸。
然后银栀一脚踹他裆上,厌恶的说道:“下贱。”
“啊!”瘦猴捂着裆,痛苦的呻吟着但不敢大声,敢怒不敢言的扬起手就要打,但看到有人影朝这来就赶紧跑开了。
“看见了吧。”银栀道:“这孙子就不是什么好人。但罪不至死,踹他一脚算是扯平了。”
随后,远处那人影走了过来,是个头发斑白的老头。
老头低声逼问道:“你们到底有没有钱?给钱我就放了你们!”
秦川试探性的问道:“如果没有呢?”
“死!”老头说着,举起块石头来。
“我口袋里有点吃的。”银栀看着他举石头都抖的手,轻轻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