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会在这条路上，向陆先生发动袭杀。”

马师傅说道。

话罢，车厢恢复了安静。

十二辆黑色的红-旗轿车平稳的穿行在城市间。陆平推了推鼻梁前的金丝边眼镜，带着笑意的目光望向窗外。

眸子更深处，实则藏着的是惴惴不安。他看着那城市，不知道袭杀会自何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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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生。”

“冬生。”

夜色里。

香江岛绝对的焦点，慈善晚宴的举办地，位于九龙尖沙咀的香江文化中心。

整个香江名流荟萃。

光鲜亮丽极尽繁华。

在慈善晚宴正式开始前，香江文化中心内的音乐厅、大剧院，以及展览馆全部在上演着最顶级的表演、作品。老马推着轮椅前的佛爷，向僻静一些的阳台走去。光线暗淡了一些，佛爷低垂着头，虚弱的喊道。

“师娘，冬生在的。”

老马弯下身子，温和道。

这一刻的佛爷与三日前相比，完全就像是两个人，两种状态。三日前，佛爷虽苍老，但皮肤白皙，面色红润，那一双眸子明亮而深邃；但三日后的现在，能够看见，整个精气神在快速的枯竭，眼睛浑浊，头发干枯……整个人在散发出一股死气！

得到老马关于师娘的承认，这便相当于了却了佛爷最大心事，执拗了一辈子的佛爷再没有坚持。

而后，帮助老马站稳跟脚，是佛爷第二要做的事情。

因为陆先生的缘故，成败全系于今晚的晚宴，也就是说，第二桩坚持同样完成了大半……

“师娘……师娘快要死了。”

佛爷没说出一个字，都要休息好一阵子。

“师娘还能活很久，很久。”

“冬生还没给师娘尽孝呢。”

老马抿了抿嘴巴，温柔道。他这一辈子都没享受过母爱，但这短短的三天，在师娘的身上感受到了。

“你的命运，我只能帮到这了，未来如何，还要全看你自己了。”

“师…师娘有最后一个愿望。”

“师娘，您说。”

老马眼眶红了。

“如果可以……”

佛爷眼睛里好像重新冒出了光，苍白的脸颊重新染上了红润。在这位百岁的老人身上，老马仿佛望见了一位骄傲风华的江湖女子。

低垂的脑袋，用力的抬了起。

老马连忙半跪着，迎向了师娘的眸子。

“我想……想要和士林同葬。”

羞涩的说道。

这一句话语，在老马的耳边惊响。在一瞬间，就像是戳中了他内心最柔软的地方，红了的眼眶眼泪水开始止不住的汹涌！

啊！

啊！

师娘！师娘对不起！我骗了你！是我骗了你！师父……师父从没有将您当成他的妻子！您只是一段风流的回忆！

老马愧疚到了极点！

“好！”

“我会的！”

“我会的！师父，师父也一定想要这的！”

老马连连道。

得到了回应，佛爷满足的笑了起来，她抬起干瘪的手，摸向老马的脸颊，温柔道：“哭什么？哭什么？”

“陆先生来了没有？”

她继续问到。

…

车队，平稳的在开在一栋栋摩天大楼间。

陆平闭合着眼眸，像是在小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