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杨辞修找到从凌虚宫暗道里跑出来的秦挽晚,就带着两个月的儿子返回南境。
他们定居在将军岭。三个月后,秦挽晚生下儿子苏遇安。
为了掩人耳目,两人以兄妹相称,并在将军岭山脚下建了一处院落,依靠从宫中带出来的财富上了一段平静而富足的生活。
等生活完全安定下来,秦挽晚从密室中拿出木盒子,详细规划后面的生活。
她先是将这些房子、山林和土地租出去,然后在南境各大城州的中心购置地产、铺面,通过收租实现财富自由。当然,对外抛头露面操作这一切的人都是杨辞修。
不出两年,秦挽晚变成隐居在将军岭的女财主。
在家里,她又雇佣一个稳妥利落的老妈子做粗活,自己亲自照顾和教导两个孩子。
闲暇之余,自己喝茶、看书和种花,生活过得十分滋润和自由。
随着孩子们年龄增长,秦挽晚开始头疼他们的教育问题。
看着那两个熊孩子像两只脱缰的野马,每天都在山上疯野,她感到无比烦恼。
秦挽晚跟杨辞修商量了一下,认为还是搬回城里比较妥当,这样可以送他们进入私塾学习,收拢一下放飞的心。
为此,在前几日,杨辞修特地前往江城,雇人将位于城中心的大宅子打扫收拾干净,又去找私塾先生,办理那两个孩子的入学手续。
办妥这一切,他才回到将军岭,准备第二日搬家事宜。
对于搬离将军岭,苏遇安和杨榭融非常不情愿,各种撒泼卖萌也改变不了事实,因此也只能嘟着小嘴看着大人们将东西收拾妥当,等明天一早就装车拉走。
到了夜晚,四下一片宁静,苏遇安躺在床上破天荒地睡不着。
他将小脑袋瓜子往秦挽晚怀里拱了拱,奶声奶气地说:“娘,我们能不能不搬家,我舍不得这里。”
秦挽晚温柔地亲了亲儿子的额头,满眼温柔,“我也舍不得,但是你要去上学,去交朋友,去看世面,窝在山里,你和哥哥都要成为野人了。”
小家伙仰起头,面露委屈,“那我们能带阿宝走不?”
“不行哦,阿宝的家在这里,它的家人也在这里,一家人要齐齐整整的,不能分开的。再说,阿宝是一只狼狗,去城里会把大家吓坏的。”
“唔,……那我想它怎么办?”苏遇安委屈地把头埋在秦挽晚的怀里。
“娘亲答应你,每个月都带你和哥哥来看看阿宝好不好?”
苏遇安点点头,终于笑了,“阿宝虽然长得很凶,但它总想保护我。”
忽然,他想到今天阿宝把那个好看的叔叔吓到的事情,便打算讲给母亲听。
他刚想开口,秦挽晚立刻用手轻轻捏住他饱满的小嘴唇,“好了,该睡觉了,明天我们搬家得早起。”
苏遇安只好放弃,抱着秦挽晚的胳膊闭上眼睛,不一会儿,便传来轻轻的酣眠声。
秦挽晚轻轻地将儿子放平,给他盖上被子,然后俯下身子吻了吻他饱满娇嫩的额头,轻轻说声晚安。
她轻手轻脚地起身,坐在窗边,满脸惆怅地望着天上璀璨的明星和皎洁的月亮。
今天,杨辞修回来的时候,告诉她一个消息:褚元之已经回到南境小半年了。
她愣了一回神,淡淡地回一句:我已经是死去的人,他回来又如何,我们关起门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