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这些年你都经历了什么？”

克里斯听到这句话有点不知所措，这句话包含了太多事情。

“其实可以用一句话来概括，就是研究最先进的生物技术。”

“看得出来，你已经突破了很多东西，不过你有没有思考过一个问题，前面那次我们错在哪里？”

克里斯笑了，他就知道万雨南一定会问这个事情，这个问题应该也同样困扰了他很多年，于是他把自己的理解和想法再次说给万雨南听。

万雨南摇摇头道：“这样的社会体系虽然好，可是我认为还不够！”

“喔？你觉得哪里有问题？”

“这个体系相当于一个完整的战争武器，我承认这样的方式很高效，可是人类终究是贪婪的物种，一定要给他们一定的欲望才可以，如果你只把他们当做一把武器，终究不会长远。”

“这是一个麻烦的事情，您有没有更好的策略？”

“这个恐怕很难，我没有更好的方法，不过人类也要艺术和文学等等来渲染，否则灵感来源也是一个麻烦，机器永远只会重复一个动作，这个体系最大的问题就是很难出现创新和突破。”

“也就是说我们还要在其中加一些特殊的东西，比如适当的让他们进行其他的兴趣爱好熏陶，但又不能用这个来麻痹一切。”

“是的，这样可能会让他们产生其他的思想，但是无所谓，因为只要合理，我们应该适当的允许其他思想存在，如果都是一样的，那么这个社会永远不会进步。”

“这一点我倒是没有考虑周到，我也没有想过把所有人类当机器用。”

“后续再慢慢去思考这个问题，到时你这个计划会不会让他们抵触我就不得而知了。”

克里斯笑了，道：“首长，我忘记和你提到一个重要的事情，其实人类的大脑容量是有限的，而且我们已经掌握了复制知识的能力，前面几十年用来塑造人的思想和思维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只要他们做得足够完美，后面接受知识的契合程度就越高，如果他们真的天赋异禀，甚至比那些干了几十年的老教授还要恐怖。”

万雨南表情立刻变得惊讶，愕然道：“博士，您刚刚说的事情是真的吗？可是。。。怎么可能做到？”

克里斯非常平静的回道：“一切都是真的，所以我不建议他们学习太多杂乱的东西，以防他们的脑容量不够用，除非他们接受改造，成为一个正真的改造人。”

“改造人真的那么厉害吗？”

“非常可怕，但是有一个很大的缺憾，他们无法正常的繁衍后代，因为这不是自然演化的产物，他们是按照人的设想去制造的一台机器，机器可以制造，但是却无法生出来。”

万雨南闻言有点失望，一个生物机器，不论他们如何强大终究还是机器。

“有没有可能将他们打造得更完美，成为更完美的人类？”

“我想很难，人类的出现是非常复杂的过程，不过也不是完全不可能，只要我们的计算机足够强大，也是可以从百亿个方案中做出最优解的，但是我们不知道意识到底是什么，又是如何产生的，所以哪怕我们制造出完美的肉体，却无法激活他们。”

“听你这么说我倒是想到一个事情，你觉得有没有一种可能，意识也会像肉体一样繁衍后代，就是说意识和肉体一样，他们同样是一套非常完美的系统，他们也有生育的功能？”

克里斯忍不住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激动道：“首长，您真的是太伟大了，这个构思应该是整个人类诞生以来最伟大的猜想，如果将来印证了您的猜想，我想你就是伟大的先驱。”

万雨南被这么一夸脸都红了，他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克里斯的反应会这么激烈。

“博士，我只是胡思乱想罢了，您不用那么较真。”

克里斯双手搭在万雨南的肩膀真诚道：“首长，您错了，您提供的这条猜想非常特别，而且我预感得到这套说辞很有可能是真的，就像您刚刚说的，人类也要艺术和文学渲染，否则灵感来源也是一个麻烦。您刚刚的那段猜想就印证了这句话。”

“可是我只是随便说说，并没有做出任何贡献。”

“有这个就足够了，您知道吗？任何的科学技术其实都来源于猜想，道理很简单，人类对未知的事物只能猜想，有了猜想才有方向，有了方向就有方法，有了方法就可以去验证。。。”

万雨南听得似懂非懂，但看克里斯这么激动，应该不是开玩笑。

“这么说我们今天要喝两杯庆祝一下，为了这个伟大的猜想。”

“对，我们必须庆祝一下！”

“陈师长，快点拿酒来！”万雨南大声高喊道。

陈师长飞行练得好好的，被这句话惊得摔了一跤，然后尴尬的爬起来跑向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