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絮立马不乐意了。
“你不是病入膏肓了吗?怎么还用起香水来了,再者我瞧你这病,应该是不能沾染什么细菌
若想活得长久就安安生生一点儿,最好给你家人打电话,给你寻找合适的血,随后再多活一些日子吧。”
那姑娘真是气急了,眼眶赤红,瞪着玻璃球般大小的眼睛,恨不得将金絮撕成血块。
金絮知道没有必要再争执下去,随后看了她一眼,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里留了专人把守,而且有人通知了受害人的家属。
金絮走到了洞门口,就发现白佳佳的母亲披头散发,由几个人搀扶着,踉踉跄跄的往洞口铺。
深吸了一口气,回头对白序言说。
“估计要疯了吧。”
“这是她的眼珠子,怎么可能不疯呢?是从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又吃路边的石头,咱们还是快走吧,要不然她像疯狗一般,咬过来就不好了。 ”白序言长腿一迈,继续往前走。
谁知白佳佳的母亲猛然喷扑到他们面前。
“是不是你们两个做的,是不是你们家佳佳绑架了去,然后让她死在了这里,还故意制造成你们是救命恩人的模样?”
果然这的人脑回路就和正常人不一样,看她可怜,不想做计较。
可谁知人家压根就没有想到这一方面,跑上前疯狗一般的想要咬人。
“我是吃多了撑的,才干这么无聊的事,白佳佳那么讨厌,我怎么可能会与她走得这么近,还有你这个做妈的孩子消失了,你现在才找来。
人没了,你想将错误归结到别人身上,世上没有这样好的事情。
既然生了就好好照顾,若是照顾不了,那就别生下来。”
金絮以前觉得他们做妯娌的时候,白家大夫人也算是个端庄大方的人,心胸也不算狭窄。
后来白家出了事情,拍拍屁股走人,还带走了大半的财产,紧接着就与别人搭上了线。
如今孩子没了,逮着谁就咬,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
“金絮我跟你没完。”她留下一句话被别人搀扶着便走了。
“我这是好心得到了坏报,早知道我懒得动手。”金絮气急了,一脚将旁边的石子踢起。
她的力道没有掌握好,世子腾空而起,下一刻打到树上。
没想到直接镶嵌了进去,身后的白序言立马开口打断了她。
“她就是这样的人,在丧失了孩子悲痛欲绝也是常有之事,想找一个发泄口,你就忍一忍吧。”
金絮回头深深的望了他一眼,什么时候开始圣母玛利亚了。
“别跟我说话,我心情烦躁。”
金絮留下一句话,抬脚离开这这里。
白序言扭头望着身后的洞穴,瞥了一眼刚要走,徐毅跑了过来。
“好歹咱们一起来的,总得一起下去吧,你不会这么冷酷无情吧?”
白序言却一摆手,示意自己压根不愿意同他走,随即对他说。
“你没瞧见金絮生气呢,我自然得去安慰她,对了,你和梅在深山里走一会儿,早点回来吧,说不定还会遇见其他东西呢。”
白序言说话时口气平稳,但总有种说不出来的讽刺感。
还想和他交谈一声,闻言直接放弃了,推着他往一边走去。
梅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闯了出来,他才开口解释。
“瞧瞧他们两个将咱们扔了,咱们要去哪里?”
“自然是下山回家吃饭,忙了这么久了我也饿,你呢?”
梅站在徐毅的对面,胳膊交叉,搭在自己的肩头,身体轻轻向后一仰。
这个动作让她看上去很随意,又有种戒备。
“回吧,我也饿了,留在这里得不到什么线索。”
徐毅非常意外,还以为梅会纠缠自己,然后在树林里转一圈,找到其它吃的呢。
梅很累了,惊险刺激的探险过后,人总有一种想要回归自己生活的圈子。
再者她也不喜欢别人唠唠叨叨,洞里时不时传来几声嚎啕大哭,听得她心头揪得紧紧的。
深吸了一口气,轻轻地摇了摇头,抬脚向山下走去。
回去的路上,他们顺手打了野兔,想拿回去加个菜。
“就不怕有细菌?”徐毅看着梅手里拎着肥硕的兔子。
“以前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死老鼠都吃,更别说这东西了。
这里山清水秀,没有被污染,野兔子自然不会有什么脏东西,你要是嫌弃的话,那就留给我一个人吃,若是敢动吃的念头,小心我不客气。”
梅白了他一眼,心想你不也参加过各种任务,吃草根,咽树皮,还吃蛇肉,都没怕过。
什么时候还这么矫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