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诚无可奈标地走上前去,站到了夫子的身边,看着夫子拿起戒尺,无奈地伸出手去,这顿打,肯定是跑不了的。
“水、火、金、木、土、谷惟修。”提起了戒尺的夫子却没有马上动手,“何解?”
萧诚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心中暗叫侥幸,这道题,他却是知道的。
“水能灌溉,火能烹饪,金能断割,木能兴作,土能生殖,谷能养育。所谓德惟善政,政在养民。”
看了一眼夫子,萧诚把孟老夫子的不违农时,谷不可胜食也等一长串论王道的经典名句流水价地便吟诵了出来。
“不错不错!”夫子满意地点了点头,也让萧诚心头一松,今儿个运气好,看起来不用挨手心了。转头看向下头那些有些呆怔的同窗,他得意地翘起了嘴角。
“伸手!”
耳边传来了夫子的声音。
“啊?”萧诚几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夫子,学生答错了吗?”
“没错,很好!”
“哪为何……”萧诚看了一眼又瞪起了眼睛的夫子,将后半句硬生生地咽了回去。学生在老师面前,是没有人权的。
有理可以揍你,没理就不能揍你吗?更何况,先前自己的确走神儿了,让人抓住了小尾巴。
天地君亲师也。
老老实实地伸出了手掌。
啪啪的声音旋即响起。
瞬间掌心便赤红一片。
上翘的嘴角变成了下拉,下面一群同窗倒是一片开心的模样。
萧崇文,你也有今日!往日都是你看我们挨打,今日你也步了我们的后尘了,活该啊!
“今日便到此为止吧,回去后,便以水、火、金、木、土、谷惟修为题,你们几个,每个作一篇文章,三天后交上来。”夫子站起了身,指头点过了屋子里几个有秀才功名的人。“其他人,五百个大字。”
丢下这几句话,夫子扬长而去。
眼看着夫子顺着卵石小径渐渐远去,屋子里顿时活泛了起来。
“崇文,今日倒是亏了你,倒是让我们能放个早学了。听说教坊司里来了新人,唱作俱佳,今儿个我作东,咱们去听听曲儿?”一个比萧诚稍大一些的笑看着萧诚道。
“雨亭兄,且饶了我吧,今日我这事儿,用不了多大会儿,家父必然会知晓,我要是还敢去听曲儿的话,只怕三天后,你就要看着我一瘸一拐地来上课了。”萧诚连连作揖,“诸位,先告辞了!”
转身出门,身后却传来了那几个家伙兴致勃勃地讨论着教坊司新来的那个清倌人如何如何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