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宴会上人多，离开两个人并不打眼，大部分弟子们的注意力在上方的掌门和长老身上。

叶素拉着神志迷糊的游伏时离开宴会，对方走得不算稳，还带着惯有的懒散。

她大概明白过来为什么他总是这么懒懒散散，仿佛没有骨头一般。

原来是小蛇妖。

“我尾巴是不是很漂亮？”游伏时不想走了，盯着叶素的眼睛一字一句问道。

“……嗯。”叶素敷衍道，这小蛇妖还挺爱美。

她不知道自此之后，这小蛇妖心中便落下了结，动不动就爱在自己面前现尾巴。

叶素十分头疼，虽然千机门对妖的态度不错，并不会像有些宗门一样，喜欢捉妖杀妖，但护门大阵在，一旦妖气外露引起注意，就会被绞杀。

这师弟看着一团稚气，估计才成形没多久，身上也没有什么血气。

叶素做不到眼睁睁看着他被护门大阵伤害，只能护着了。

就是这小蛇妖胆子小，一见到掌门就控制不住妖气，想要现出尾巴。

偏偏他天赋高，就炼不成功法器，导致最近回来的掌门总喜欢招他过去。

叶素只能经常找借口过去，替他遮住妖气。

只是这样的事情做多了，必定引起掌门的注意。

一日掌门特地喊来了叶素，上下打量她后道：“你怎么总来我这，是担心我把他赶走？”

毕竟游伏时是大弟子第一个教的弟子，听说每天还要开小灶，感情不一样。

掌门很是理解。

叶素：“……他实力有点低。”担心暴露了妖身。

大概是见到大弟子脸上的担忧，掌门摇摇头：“他这个天赋，虽然炼不出法器，但留在千机门也不是不可以，给口饭吃也行。”

“……”

叶素刚想告诉掌门，对方是只小妖，掌门忽然有事，转身就离开了。

等到掌门再空下来时，思忖过后没再喊叶素，而是去找了游伏时，表示即使炼不出来法器也没关系。

“叶素对你不错。”掌门道，“她还是头一回这么认真对待教导你这件事。”

大弟子以前做什么都轻松。

游伏时勉勉强强克制自己和掌门打一架的冲动，八成待会叶素又要过来了。

他撇嘴说出了最近在学堂听八卦，新学来的词道：“她对我有非分之想。”摸了自己尾巴。

掌门：“？？？”

千机门掌门望着游伏时背后，快步走过来的叶素，忽然觉得对大弟子的滤镜破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