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对着程凉,对着他耷拉着眼角下那颗褐色的泪痣,她就突然觉得,软弱也是可以的,她在程凉面前,不需要一定。
“看你对失败的定义了。”程凉说,“在我看来,你这几年的取材全都剪出来就已经不算失败了。”
“十年只是个周期,如果故事完整,缩短应该没问题。”他安慰她。
“唉。”盛夏叹息,“拍纪录片好难啊。”
她理解她妈妈当时劝她的话了。
“但是,也好有意思呀。”她糯糯的,在程凉身上拱了拱,提议,“我们今天晚上要不就睡这里吧?”
“……我们家床很贵。”程凉打横抱起她,对她的提议哭笑不得,“你说过的,哪怕睡七十年,每天都睡都不一定回得了本。”
贼贵。
他爸妈送的。
他爸妈送的就没有不贵的……
但是也感谢他爸妈,自从盛夏认识他爸妈之后,就再也没有嘲笑过他的暴发户特质。
跟他爸妈比起来,他就是勤俭节约的代表。
“你最近是不是又瘦了?”程凉皱眉。
她出差一个月,每顿饭都拍了照给他,但是他颠了颠,还是觉得轻了。
盛夏心虚,头埋进程凉怀里不说话了。
“……又不吃肉了?”程凉懂了。
“臭呐。”盛夏很心虚的分辩。
程凉哼了一声。
“没有你做的好吃呐。”盛夏马上撒娇。
程凉:“……”
“而且……”盛夏撒娇的脸已经全红了,“我好想你……”
程凉:“……”
“妈的。”他把她放床上,低骂了一句。
“你每次做错事了才这样,弄得我都有点想让你一直错下去了。”他恨恨的。
结婚五年,盛夏终于会撒娇了,只在做错事的时候,撒得特别自然的那种。
心猿意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