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师为何从来不回来看我们一眼呢』
『圣师去哪里旅行了呢?现在帝国的疆土还不能蔓延到圣师所在的地方吗?』
『圣师会对我们人类现在所取得的成就而感到欣慰吗?我们做到了他所期盼的了吗』
『我好想见见圣师啊,我总是听曾曾曾祖父提起过祂的风采,不知道我这一辈子,有没有机会等到祂的回归呢』
『圣师会不会不要我们了呢祂是不是对我们很失望呢祂为什么不出现呢』
『圣师,祂到底在哪里呢?我们一直在等待着祂的回归啊!』
当身旁的人逐渐逝去的时候,哪怕自己能够唤醒他们,与他们的精神体进行交流,安格还是不可避免的感受到了孤独。
因为现在只有两个人,是真实的走过那段历史,见证过那些血与泪,穿梭过一次又一次的生与死,明白那无数的荣耀是如何铸造而成的。
一个是他,一个是他的老师,君零。
无论老师在哪里,还是说他真的已经陷入无尽的沉眠了,他都会把老师带回去的。
这,几乎成为了安格的执念。
安格又结束了一次漫长的寻找,在经过一处陨星带时,他停留了下来。
今天,是五千年前老师离开的日子。
原来,已经整整五千年了。
安格觉得这么久他变得很多,如果老师再次见到他时,会不会很惊讶的快要认不出他呢?
感觉他离记忆中那个年少的自己已经非常遥远了。
老师呢?
安格想,老师应该是不会变的,无论面对什么,他永远都是游刃有余,运筹帷幄的。
当沉寂了千年的【光辉之杖】出现异动时,多年未出现的惊讶浮现在了安格的脸上。
『安格,当漫长的轮回结束之后,命运将会引领众人回到最初的起点。』
老师的话仿佛昨日再现般回荡在耳旁。
安格恍然地轻笑一声。
或许,他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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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因为自己的宝贝法杖已经暴露,而即将引来自己学生和帝国之军的君临,忙碌了一个晚上,终于将洛尔斯体内的毒素清理得七七八八了。
死寂的长廊中再一次响起了脚步声。
在前面的几个房间里挑选了几个幸运儿之后,又有人在自己的门前停了下来。
这次来的是两个蛇尾人身的家伙,和昨天那一个蜥蜴人。
蜥蜴人去处理洛尔斯身上的锁链,而那两个蛇人则来到了君临的身旁。
两个蛇人嘶嘶地交流着,君临由此知道了自己是怎么到这边来的。
原来他是在某处垃圾星球上被捡漏来的。
那时的他虽然在昏迷中,却有着被动的防御手段。
突然悬浮在半空中,运用了不知道什么手段,那些想要靠近他的人,都被无形的风刃切成了碎片。
直到他是能量耗尽了,才会被抓回来。
但就算是这样,那些想对他动手动脚的家伙都会被无形地削掉不安分的爪子,这么试了两回之后,倒没有什么人敢对他动手动脚了。
最后不得不叫了一个会风系魔法的小头目把他抓过来了,为了防止他暴动杀人,直接把他绑得严严实实,还在他的脖子上安装了可以操控生死的电流检测器 。
嗯——
这么说来,确实是要防着他一点了。
君临一脸平静地看着两个蛇人一个步骤加一个步骤地解开自己身上的束缚。
最后自己身上那四面八方的锁链也断开了,只有手脚腕处的圆柱形重镣铐还牢牢地套着他。
往自己脖子上又安装了个小机器,现在就算自己不用系统翻译也可以听懂他们的话了。
“你最好听话一点,否则……”
放出一句威胁的话,其中一个蛇人按下了仪器开关,一时间,强大的电流直接从君临的脖颈处传出,从天灵盖直接冲到脚底板。
虽然感受不到疼痛,但是君临的身体还是不可避免地瘫跪下来,止不住地颤抖着。
君临毫无反抗之力的情况,显然让两个蛇人的胆子大了不少。
耳边传来了极其轻微的嗤笑声,君临缓了缓后,慢慢地抬头看去。
被阻挡在黑布后面的目光注视着,两个蛇人顿时感觉头皮发麻。
明明眼前这个瘦弱的人类眼睛蒙住了黑带,嘴巴也带着枷锁,发不出什么声音,但是他们却有一种被高高在上的神明居高临下审判的感觉。
仿佛一瞬间身份调换,一个是至高无上的神明,而他们才是无法反抗的蝼蚁之徒。
其中一个蛇人反应了过来,发现自己竟然被一个阶下囚吓住了,顿时恼羞成怒。
这个极恶之徒直接扬起手重重挥了下来。
眼看他的爪子就要碰到君临的时候,被一只突然出现的修长的手紧紧握住了,再无法前进半分。
是洛尔斯。
在蜥蜴人解开束缚他行动的锁链后,趁在场的人都没有反应过来,他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拦下了那将要碰到君临的蛇爪。
明明手脚腕处带着沉重百吨的天曜石特质手铐,却还能这么迅速地拦下蛇人的攻击吗?
那如果是洛尔斯想要对他们出手,他们会不会也躲闪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