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精神病患者接触时，第一守则，就是尽可能的避免激怒他们。

在江无疾的坚持下，张启良看向一旁的苏小蕊，说道：“苏小姐，这件事我希望不要有第四个人知道。”

苏小蕊贝齿轻咬红唇，点点头：“嗯，放心吧张医生，洗过的……”

张启良嘴角一抽：“……”

“不就戴个红盖头，至于吗。”

江无疾从张医生手里拿回红红盖，在后者刚松了口气时，直接戴在了对方头上。

小姨：“别……”

张医生：“……”

“怎么样，张医生，看到什么了吗？”江无疾迫不及待的问道。

因为那个死去的抽烟男人，江无疾意识到自己可能还没完全摆脱小脚女尸。

张启良正好在，那么再好不过了。

戴着红盖头的张启良环顾四周，没有说话。

他可能在观察，也可能在思考人生……

而就在这时。

“笃笃笃。”

“吱嘎——”

一名年轻的护士走了进来。

她只是来查房的，她真的只是来查房的。

当看到病房里的景象时，她的世界观仿佛……碎了。

护士长好像说，这位是精神病专家吧？

他头上为什么套着一条红内裤？

还是蕾丝边的……

哦，对了，这位病人有精神病史。

这就是跟精神病患交流的方式吗？爱了爱了……

“对不起，打扰了，我一会再来。”

小护士关上门，哒哒哒的跑了。

摘下红盖头的张启良，一脸生无可恋，这一刻，他感觉自己的职业生涯遭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滑铁卢。

我怎么会听一个精神病患的话？他反复问自己，最后只能得到一个答案。

我是一名优秀的精神病医生。

“张医生，怎么样？看到鬼了吗？”江无疾问道。

“那个……”

张医生把红盖头交还给江无疾，说道：“你的情况我大概了解了，苏小姐，咱们电话联系，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啊，那，那我送送你。”小姨说道。

张医生：“苏小姐留步，没什么的，都是我该做的事。”

看到张医生的反应，江无疾也算明白了。

他没看到小脚女尸……

所以现在，我肯定又被当成精神病了。

江无疾收起红盖头，感到无奈的同时，也很头疼。

如果小脚女尸只有他能看到，那么想通过红盖头来证明自己没有病是不可能了。

这样一来，事情就更麻烦了……

等张医生走后，小姨回到床边，欲言又止。

看到小姨的模样，江无疾说道：“小姨没事的，我这病可能反反复复，我知道，我会好好吃药的。”

小姨长长叹了口气，最后什么也没说。

……

到了晚上，江无疾转辗反侧难以入眠，心中更是说不出的五味杂陈。

小脚女尸叫我江郎……那是不是说明，她并不想伤害我？

不对，如果她没有恶意，为什么要把小姨的脚弄成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