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又不自觉的看向苏酥,见她面色冷淡毫不在意,沈嘉礼心中没由来生出一股闷气,他收回目光,像赌气似的对沈枭说道:
“父亲明日就准备去许家提亲吧,年关在即,婚礼越早办越好。”
难得看到沈嘉礼在婚事上这副积极的样子,沈枭满意的点点头,复又开口:
“不错,我与你母亲明日就准备厚礼去许家,你还有什么要办的,记得提前告诉我。”
“父亲看着办就是,儿子对这些一窍不通,再者,儿子身上还有许多公务在身,诸多礼节,还要麻烦母亲为我操劳了。”
沈嘉礼朝苏酥拜了拜,又变成之前儒雅英俊的名门公子,他说这些话,私心里还是想让苏酥吃味一些,可他说了这么多,苏酥依然清冷的端坐在沙发上,半分动容也没,
她甚至很真诚的应下沈嘉礼,面色认真的回他:“你放心,我一定将婚事办好,不会让许家那姑娘受委屈的。”
沈嘉礼气得半死,可他父亲还在此处,任他有再多的不愿也没办法说出口。
沈枭察觉不到好大儿大逆不道的心思,他还在为妻子与儿子之间的和谐气氛暗自高兴。
他想,若是沈嘉礼真的能将苏酥视为自己的亲生母亲,等他自己老死之后,苏酥也不算是孤身一人在这世上,最起码,沈嘉礼能帮他护住苏酥,不让任何人伤害到她。
“儿子还有公务在身,就不叨扰父亲母亲了。”
沈嘉礼说完便转身离去。
翌日,沈家丰厚的彩礼准时送往许家,沈嘉礼与许思澄的恋情两家长辈早已知晓,谈好种种琐事后,这门亲事也算是定了下来。
十二月初,沈嘉礼与许思澄大婚,两位新人穿着大红色喜服,在众人的喝彩声中跪在沈枭与苏酥的面前。
洋楼整整热闹了一天,而沈枭为二人新买的宅子却冷冷清清,于是,二位新人颇有默契的决定与沈枭苏酥同住。
按照规矩,作为新妇的许思澄该在大婚第一天早晨向苏酥敬茶。
一身时髦红裙的许思澄在二楼就看见端坐在沙发上的苏酥,她双颊绯红,迫不及待的走下楼叫了苏酥一声:“母亲。”
苏酥抬起眼,破天荒的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柔声说道:
“你醒了,昨晚睡得好吗?”
昨晚?
提起昨晚,许思澄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虽然只有那么一瞬间,却被苏酥捕捉到,若有所思的眨了眨眼。
“想什么呢?还不快下来。”
苏酥笑得柔和,许思澄看呆了眼,下一秒又回过神,摇摇头逼迫自己不要再想昨晚的事情。
“少夫人,请拿茶。”
佣人将茶奉在许思澄眼前,许思澄觉得新奇,但还是听话的端在手中,跪在柔软的地毯上将茶奉在苏酥面前。
“母亲,请用茶。”
明明都已经成亲了,许思澄还是像个不谙世事的少女,苏酥一看就知道,许思澄在许家时就被父亲兄长保护的很好。
苏酥将她手上的茶杯稳稳拿住,垂下头小小的抿了一口,随即说道:
“起来吧,莫要跪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