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赵爱民知道,这场闹剧,终于可以落下帷幕了。
赵爱民的目光冷冷地落在贾张氏的脸上,眼中没有丝毫怜悯,只有深深的审视。他没有再说话,只是沉默地站在那里,等待着贾张氏的反应。
贾张氏的脸色变幻莫测,她的呼吸变得急促,眼中闪过一丝不安,但她很快将这股情绪隐藏了起来。她的嘴唇微微颤抖,显然在努力平复内心的波动。面对赵爱民的沉默,她心里渐渐有些慌乱。
\"你让我自己说怎么办?\" 贾张氏声音有些干涩,她低下头,不敢与赵爱民的目光对视。她此时的状态,比刚才更加狼狈。她明白,自己已经没有了选择的余地。每一句话,仿佛都在为自己做着无声的辩解。
赵爱民没有急着回应,只是冷冷地看着她,眼神中带着些许嘲弄和一丝不耐。他已经决定给她一个机会——也许是最后一次机会。
\"你自己做的事,你自己知道。\" 赵爱民的话语简短有力,但却在这一瞬间刺痛了贾张氏的内心。她咬紧了牙关,拳头握得死死的,心中的愤怒如潮水般涌来。
她猛地抬起头,眼神中闪烁着一丝决绝:“我没有做错什么!我不过是想过得好一点,谁不想要过得好?我也不是故意的,都是你们逼我的!”
她的声音中带着愤怒和不甘,似乎想要挣脱这个局面,想要摆脱所有的指责。但她知道,这种挣扎对她而言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她终于意识到,自己已经没有退路。
周围的空气变得沉默,其他邻居们的目光纷纷落在她身上,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人愣愣地看着她,有人则冷冷地撇开视线,似乎都不愿再去纠缠这一场无休止的争执。
贾张氏的声音变得更加低沉:“我做了什么?我也不过是为自己和家里人考虑,你们怎么看我,我不在乎,但我也有我的底线,不能随便被人踩在脚下。”
赵爱民并没有回应,仍然静静地站着,眼神锐利地扫视着她。他没有再打断她的话,而是让她继续说下去。贾张氏虽然有些急躁,但在这种沉默的气氛中,竟也感到一种莫名的压迫。
她的情绪逐渐变得失控,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颓废:“我知道你们看不起我,觉得我做得不对。但我也有我的无奈。你们从来不理解我,根本不了解我的苦。你们说我拿了菜,我承认,但我能怎么办?我有什么选择?”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是自言自语般地嘟囔出一句:“你们根本不会明白。”
周围的邻居们听得出她话里的无力和自嘲,都开始互相交换眼神。有人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有人则根本不再说话,仿佛对这一切都麻木了。
赵爱民仍然冷冷地注视着贾张氏,目光依旧没有一丝动摇。他心中并不为她的这些话所动,因为他明白,她的一切不过是为自己的行为寻找借口罢了。贾张氏一直活在自我设定的陷阱里,总是以“无奈”和“困难”作为理由来为自己开脱,但她自己是否曾真正反思过她所做的一切?
“你说了这么多,可我问你,”赵爱民终于开口,声音平静得让人有些不适,“你打算怎么解决?”
贾张氏愣住了。她的嘴唇微微颤抖,心中一阵慌乱。她已经知道自己走到今天这一步,所有的借口、所有的解释都没有任何意义。她曾经试图依靠这些无谓的挣扎来逃避责任,但眼下,她再也没有办法继续装下去。
“我……”她低下头,声音有些断断续续,“我知道自己做错了。”
这一句话,她说得极为低沉,几乎让周围所有的人都没听清。贾张氏像是突然间失去了最后一丝坚强,整个人似乎突然间软了下来,心中的压力如同千斤重石,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你知道错了?”赵爱民的眼神微微一闪,终于有了些许变化。他并没有马上回应,只是继续注视着她,等待着她的进一步解释。
贾张氏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无奈的苦笑。她长长地叹了口气,沉默了好一会儿,似乎在反复思索着什么。她的眼中充满了迷茫,仿佛此时此刻,她再也找不到一条能解脱的道路。
“我知道……”她的声音再次低了下去,几乎要消失在空气中,“但我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停顿了片刻,眼神迷离,低语道:“我只是想活得更好一点,真的。” 这句话,如同一声叹息,带着她内心的痛楚与无奈,仿佛在这个院子里,她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倾诉的出口。
赵爱民并没有立刻回答,他的目光深邃,似乎已经看透了她内心的挣扎。对他而言,这一切的结果,早已不再重要。贾张氏已经没有再多的选择,而她所做的一切,只是一步步走向她的结局。
然而,身边的邻居们却依旧默默无言,有人轻轻摇头,有人却开始低声交谈。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复杂的气氛,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停滞,而所有的过去和未来,都在这微弱的沉默中凝聚。
易中海站在一旁,双手插在裤袋里,目光透过赵爱民和贾张氏之间的张力,看向赵爱民,语气有些缓和,但依然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劝解。他并不像其他邻居一样沉默,只是,他显得有些疲倦。
“算了吧,赵爱民。”他开口了,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无奈和劝慰。“她也知道错了,继续这样下去,谁都没什么好处。”
赵爱民转过头看向易中海,眼神里掠过一丝疑惑。他没有立即回应,只是把视线从贾张氏身上移开,定定地注视着易中海,心里隐隐有些不悦。这话说得轻松,但谁知道背后的苦涩呢?
易中海是院子里少数几个能从更宽广的角度看问题的人之一,他不会仅仅因为某个人做错了事就一味地指责,反倒会从更长远的角度来审视事态的发展。这一点,赵爱民一直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