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这次比赛的第一名可以去拍秋季赛宣传片。”
“这不都是每个战队都有的吗这有什么新奇的”
“那怎么能一样,全国,而且排面可比战队宣传片大多了。”
沈祁抓着一瓶水倚靠在墙上,乌黑的双眼中透出疲倦,阴暗的灯光让角落的男人更添了几分沉闷。
男人面色苍白,软绵绵的身体看起来一推就倒,与他那强健高大的身体完全不相符,唯一能确认的就是那憔悴虚弱的脸依旧很俊,只是少了几分以往的凌气。
“哎,是文淮他们那组得的第一,不得不说,文淮射手是真强,谁来都能杀穿,也算是实至名归。”
另一人露出嘲笑:“他们那组也就那个鹿沢弋是混子,没办法,文淮人小女朋友!”
“卧槽,文淮什么时候撩女主播了”
另一人笑得略显猥琐:“长得好看呗,就上手了!”
这话入了沈祁的耳,原本低沉的男人手上一动,下一秒那瓶水就直直的砸到了那人身上。
那人原本恼怒的表情在看到角落里那人的脸时愣住了,男人阴凉的眼神直直刺在他身上,几乎是下一秒就能上来掐断他的脖子。
鹿沢弋从洗手间出来,手上的水并没有干,十分孩子气的就往衣服上擦。
沈祁站在墙一侧冷不防开口:“不要擦在衣服上!”
身旁的女生一个哆嗦,明显不知道旁边黑暗里还站了一个人。
淡然的眼神落到沈祁身上,鹿沢弋稍加不悦,鼓着她的眼睛和脸。
沈祁自然看清了鹿沢弋对他那抱着讨厌的脸,内心就连苦笑都笑不出来,只觉得讽刺,却也说出了一句话:“现在天气凉,擦衣服上容易感冒!”
听着那沙哑到极致的嗓音,鹿沢弋觉得沈祁可能抽了不少的烟。
不过等男人向外走出来两步之后,洗手间内忽明忽暗的光洒向男人,鹿沢弋才看清沈祁那一脸的疲态。
才过去两天,沈祁就跟变了个人一样,原本的意气风发变成了现在的萎靡不振。
这也像一根刺一样扎在了鹿沢弋的心口,让她内心柔软处有了松动,微张着震惊的小嘴。
沈祁给了一个笑容,是一个比哭还苦的心酸笑:“不是要去庆功宴吗”
鹿沢弋被他那句话说软了心,欲言又止了两次都是没有说一个字。
她想要跟沈祁快点划清界限,但发现自己怎么也开不了口,她只能选择尽可能的不去看沈祁。
一句至理名言又从他脑子里崩了出来——可怜男人,倒霉一辈子!
可这副样子落在沈祁眼里则是另有深意,以为鹿沢弋对他已经到了不想交流的程度。
眼睫颤动了几下,眼珠也被水雾浸得模糊了视线,沈祁也没再说话,因为文淮来了。
文淮现在这气势倒是像沈祁之前,面对沈祁只是疏嫌的一瞥,之后又用温润清朗的声音对鹿沢弋说了一声:“走吧!”
鹿沢弋陷入纠结,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纠结,特别是在看到沈祁眼里那感伤的表情时。
跟之前的咄咄逼人不一样,这一次沈祁选择了善解人意,主动退出了鹿沢弋和文淮的视线。
能让沈祁在他这儿吃瘪已经是文淮一大乐事儿了,更何况鹿沢弋现在跟沈祁关系这样了,脸上的笑容虽然极力克制,但也没隐藏到位:“他们在催我们俩了。”
鹿沢弋笨拙又明显的向沈祁离开的背影瞄了一眼,这个动作显然也没逃过能洞察人心的文淮眼里。
艰难的应下文淮的约:“嗯。”但其实她一点也不想去,她社恐。
见人臭着脸回来了,徐恒予张望了一下沈祁的后边:“你不是跟着鹿沢弋一起去的洗手间吗”
沈祁无言,这两天沈祁将沉默寡言做到了极致,要不是徐恒予与沈祁认识久,都快要以为沈祁是个高冷的人了。
“还没找到机会和好”徐恒予惊诧道,随即又一脸担忧:“你要真不快点,人真要被你那队友抢走了。”
徐恒予观察着沈祁的表情,发现他说完之后沈祁皱着的眉头锁得更紧了。
“到时候你就真给他们随份子钱了!”
只见男人双眼下垂呆滞,就是不知道是在想点子还是单纯的发神。
“行了,不跟你说了,我要回去了。”
沈祁这才倏然抬头,虽然没说话,但徐恒予也读懂了沈祁询问:“没办法,家教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