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朵闻言,眼睛一红,两行清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爸爸可能快不行了!”
“他在哪?”陈阳心中一惊,急忙问道。
“就在屋中。”
陈阳闻言,连忙冲进屋中。
一个中年男子躺在床上,瘦的跟皮包骨一样,双颊凹陷,顶着两个大黑眼圈,嘴唇干裂,已经昏迷不醒。
正是自己的父亲,陈国胜。
陈阳见状,不由悲从中来,心感觉一下被人狠狠的抓了一下,很疼,泪水再也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一下子跪倒在地上,痛哭流涕。
“爸,儿子不孝,让您担忧了。”
床上的陈国胜好像是听到了儿子的声音,从昏迷中醒来,嘴中发出“呜呜”的细小声音。
陈阳连忙来到父亲床前,只见父亲的眼睛睁开一条缝,好像很高兴,想说些什么,干裂的嘴角动了动,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陈阳连忙探了一下父亲的脉搏,好在问题并不是很严重,自己还能治疗。
先将自己的真气导入父亲体内,稳住身体的正常机能。
接下来不仅要好好治疗,还有进行食补和药补,修复这么长时间缺失的营养。
“哥,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
“要不是没有郑景哥打过来的五万,恐怕父亲都坚持不到这个时候。”陈朵哭着说。
“没事,剩下的交给我!”陈阳道。
“当时怎么没找大伯他们帮忙呢?”
陈朵不由抹了一把眼泪,眼中带着愤恨,道:
“哥,家中的亲戚我都借了个遍,他们没有一个愿意帮助我们。”
“他们还说咱家是穷鬼,说跟咱家沾边,就会倒霉。”
“我挨个给他们磕头,可是他们谁也没有伸出援助之手。”
“说除非把咱家的地都转让给他们,才同意借钱。”
“还个个数落我,说我磕死了妈妈,磕死了你,现在又要磕死爸爸。”
陈朵越说越委屈,泪水控制不住的往下流。
陈阳暗自发恨,没想到亲戚都会如此淡薄,真的是世态炎凉,人情淡漠,人心不古,冷暖自知。
将陈朵抱在怀中,摸了摸她的头,笑着道:“没事了,哥哥回来了,一切都会好的。”
“嗯!”陈朵趴在哥哥怀中,流着泪,诉说这最近的不公之事。
“陈阳,你个小兔崽子,给我滚出来!”
此时,屋外传来一声怒吼。
“哥,是村长陈永财来了,一定是为他儿子报仇的。”
“我们该怎么办?”
陈朵脸上露出一丝惊慌,陈永财一直靠着村长的名头,在陈家村横行无忌,宛如地主老财。
最近更是疯狂的压榨村民,以各种理由强收土地。
“没事,朵朵不用怕,一切都有我在,你照顾爸爸,我出去看看。”
陈阳安慰道,随后朝屋外走去。
“哥,你要小心!”陈朵担心道。
床上病重的父亲,好像也知道发生了什么,嘴中发出“呜呜”的声音。
陈阳一腔的怒火,不管以前怎么样,以后在陈家村,谁再也别想欺负到自家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