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哦哦!好的!”
天菱还想着由她来给月见老师带路呢!
她带着一点儿小小的不开心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鹤树和日差停在日向一族广阔庭院内的一棵大树前。
已经到了深秋,树叶一片片地飘落。
“鹤树,知道我头上的印记吧!”
曾经在雨忍村,日差当着鹤树三人的面,摘下过护额。
鹤树点头。
“日向一族为了保护血继限界,分为宗家和分家。”
“宗家世世代代继承血继限界白眼,分家则需要舍命维护宗家,并且在分家需要在宗家长子年满三岁时,在额头上施以咒印。”
日差的拳头渐渐握紧。
他向来平静的白眼之中,翻滚着仇恨的光芒。
“这样的制度,太腐朽了。”
饶是前世已经得知此事的鹤树,在听到日差亲自讲述这件事后,还是会感到厌恶。
笼中鸟,这个名字还真是贴切。
被剥夺自由,永远禁锢在笼子里,供主人驱使的鸟。
“我已经被禁锢了,但是宁次……”
日差郑重地看向鹤树,眸子里带着恳求。
鹤树明白日差的意思。
当初日差让宁次拜他为师,不也是想要让宁次避开同等的命运吗?
“老师,你放心。”
鹤树坚定地说。
宁次那小伙儿长得多帅啊!
给印上那玩意儿多难看!
……
日向一族宗家族长的长女出生,这排场自然不小。
鹤树坐在席上,他的对面就是日差。
日差身边坐着抱着宁次的美羽。
“多谢各位赏脸,出席小女满月宴。”
日足的说话方式,充满了旧贵族的语调。
可谓是非常无聊的宴席结束,鹤树被单独邀请留下来。
宾客渐渐散去。
偌大的日向大宅重现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
“月见上忍请。”
日向日足朝着鹤树做出一个邀请的手势。
鹤树推开眼前的木门,落座在榻榻米上。
日向日足坐在他的对面,日向日足的背后,是五六个年过花甲的老人。
看样子应该是日向一族宗家的长老。
侍女为鹤树与日足上好茶,安静地离开。
“日足族长还有什么事情吗?”
鹤树的视线从一排神情严肃的长老身上划过,带着笑意看向日向日足。
“月见上忍在木叶之中可谓是人人交口称赞,今日一见,果然是不同凡响。”
日向日足脸上浮现出一个笑容。
这话听得鹤树十分不得劲儿。
“日足族长有话可以直说,我这个人脑子有点儿不绕弯子。”
鹤树愧疚地笑了笑。
“……”
日足的笑脸僵了僵。
“月见上忍与分家族长日差的关系甚好,我希望有些事情,月见上忍还是不要插手。”
日足没有看鹤树的表情,垂下视线说道。
反而是日足身后的那一群长老,目光灼灼地盯着鹤树。
仿佛鹤树不答应,他们就要采取某种手段。
鹤树挑眉,看上去十分好说话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