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时候跌落山崖……失了记忆被师父救了，师姐是被人灭了门……投靠了忘川谷……我二人从小没有亲人……所以，两位师父……就是我们的母亲……师姐就是我的亲姐姐。”

素衣有气无力的诉说着自己的故事，她靠着寻白羽的肩头，脑子里全是两位师父与青绫的模样，此刻若是他们在就好了。

“白羽和姑娘经历差不多……我没有父亲，只有母亲艰难带着我讨生活……九岁那年……母亲病逝了。”

寻白羽说着母亲，忍不住眼泪滑落，素衣缓缓抬起头见着脆弱的寻白羽。她怜悯之心生起，抬起微微有点暖和的手，拂着寻白羽的脸上为他擦拭眼泪。

“公子想念母亲了？”

寻白羽感受着这熟悉的为他擦泪的动作，眼前的素衣，变成了一个可爱的小女孩模样，寻白羽抓着素衣的手，轻唤一声。

“俏儿！”

素衣把手抽出来有几分惊讶的看着寻白羽，寻白羽才看清素衣的面貌。

“对不起，素衣姑娘，在下……失态了。”

素衣低下眼眸，寒冷，疼痛与此刻寻白羽那声轻唤压抑得难受，她以为临死前能与心中所念之人互相支撑，也不惧苦难，终是自己一厢情愿。

“也不知……俏儿姑娘是否还在人世……如今过得怎么样？”

寻白羽像是自言自语，素衣心中被人刺了一剑的感觉。

“俏儿姑娘是公子的意中人？”

素衣落寞的问着，把另一只在寻白羽怀中的手拉出来，蜷缩一团抱着自己的双腿。

寻白羽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全然没发现素衣的变化。

“母亲去世后，是俏儿……收留了我……那是我人生中最开心的日子……从小跟着母亲颠沛流离，穷困潦倒……未有过朋友……她是我人生中第一个朋友。”

寻白羽无精打采的说着，也不管素衣是否在听，脑子里满是八九岁时与俏儿在一起的开心回忆。

“那现在俏儿姑娘在何处……”

“我不知道……她是否活着我都不知道……她收留我的事被她家人发现……我被赶了出来……她也跟着我逃了出来……”

寻白羽奄奄一息的说着话，素衣也是嘴唇干涩，脑子不想太多，只是附和。

“后来呢？”

“后来我们在破庙里……我发高烧，她为了给我出去找大夫一去不回……我到处找了，还偷偷回她家去找，都没有找到……”

素衣没再问下去，她实在坚持不住了，头靠在寻白羽的肩上，渐渐闭上了眼睛。

半晌未听到素衣说话，寻白羽拼尽全力睁开双眼，见着晕过去的素衣。

他费劲的把素衣抱入怀中，素衣感觉到微弱的温暖，她贪恋的抱紧寻白羽，害怕这微弱的温暖消失。

寻白羽最终也未能坚持住，一双湿漉漉的眼睛也慢慢闭上，二人昏迷过去。

在二人昏昏沉沉中，感觉温度在慢慢升高，直到温度稳定下来。

二人身上的寒意慢慢褪去，身体重新有了温度，寻白羽咳嗽一声睁开眼睛。

眼前换了风景，不再是冰天雪地，而是光秃秃的山石，只是不见一草一木。

怀中的素衣双手搂着他的腰，让他动弹不得，他轻轻推醒素衣。素衣模模糊糊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寻白羽怀中。双手还紧紧搂着寻白羽的腰，她慌张的松开双手，坐起身子，羞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