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夜,一白衣一青衣女子面戴纱巾,身形袅袅,划破长空。她们纱衣飘飘,脚踏血红色彼岸花,轻落在一黄瓦红墙的房顶上。
二人正欲起身飞入院中,一道修长的身影,挡在二人面前。
是一位看着十八九岁的公子,他白衣飘飘,眉若墨画,眼若星辰。高高的束发飘下几缕青丝,显得洒脱自在。
他手中握着银色长鞭,蓄势待发。三人目光相触,敌意四起!
“来者何人?”
男子纯净,低沉的声音格外好听!
“忘川谷!”
白衣女子站出来,声音清脆婉转回道男子。
“坊间传说,忘川谷不问青红皂白,便夜闯陈府,恐怕不妥!”
“青红皂白,忘川谷一审便知!”
“严刑拷打之下,屈打成招,也未可知!堂堂忘川谷不调查真伪,莽撞行动,可笑!”
“寒冰阁,不问事实,便助纣为虐,实属可笑!”
青衣女子早看出对方身份,回怼白衣男子!
青衣女子不作多言语,她张开双臂,从手中变幻出无数朵红色彼岸花瓣,她双手在胸前环绕一圈,手掌打开,花瓣犹如刀刃向白衣男子飞去!
男子轻轻跃起,伸出一只手,掐出一诀,念念有词,手中银鞭一挥,面前花瓣皆落。
白衣女子此时跃起,她口中念着词,双手向前翘出兰花指。
白袍中幻化出无数朵彼岸花,挽手将花朵聚成一团,她在空中旋转一圈,花朵如同旋风朝白衣男子袭去。
男子衣袖一挥,一股气流涌出,他跳跃起在空中飞舞银色长鞭挥落所有花朵。
白衣男子收住长鞭,背着双手在朵朵残花中缓缓立在房顶。
两名女子面面相觑,一同起身,各掐一诀,幻化出数以千计的花瓣。
漆黑的天空中下起了红色花瓣雨,银色长鞭划出一道一道的光芒,整个夜显得鬼魅而凄美!
几个回合下,男子抵不住两名女子的轮番攻击,他节节后退。
在战斗胶着之际,白衣女子背后闪现一人,一条银色长鞭狠狠抽打到她的背上,她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青衣女子停止攻击白衣男子,手中激起灵力朝身后男子劈去。
白衣女子只觉身子一沉,不受控制在空中朝地上倒下去,白衣男子眼疾手快飞身接住白衣女子,二人缓缓落地,白衣女子倒在男子怀里。
“素衣 ——”
青衣女子见着跌落下去的素衣,飞身下来。素衣保留一丝清醒,推开白衣男子靠在青衣女子的肩头。
此时,寒冰阁来了二十几个弟子把素衣与青衣女子团团围住。
屋顶偷袭的男子一跃而下,只见他一身浅蓝色长袍,银色簪子把头发高高束起,脸庞俊美,轮廓分明。
他一脸不屑的走到白衣男子身边:“师哥,不行呀你,两名女子周旋如此之久,还需历练呀。”
白衣男子鄙夷看一眼蓝衣男子,瞧不上他背后伤人。
白衣男子愧疚地询问白衣女子:“姑娘,你怎么样了?”
“少猫哭耗子,伪君子——”
青衣女子扶着素衣,怨恨的瞪着眼前两个男子。
“哈哈,师哥,怜香惜玉呀?可惜别人不领情,哈哈,笑死我了。”
蓝衣男子笑得前俯后仰,白衣男子被他的嘲笑羞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冷子仲——你给我闭嘴!”
“好,好,我闭嘴闭嘴!哈哈——”
冷子仲说着闭嘴还是忍不住笑,就在二人戏谑时,青衣女子朝白衣女子使个眼色,二人洒出一包白粉迷了众人眼睛,再次看清,两名女子已消失不见。
“居然让她们给跑了。”
冷子仲狠甩衣袖,咬牙跺脚的呵斥道。白衣男子却满脸担心,自己师弟最是没有轻重,他本意打退二人即可,如今把人姑娘打成重伤,心中实在有愧!
白衣男子冷峻地看一眼冷子仲,大步流星朝内堂走去。冷子仲见师哥生气,嬉皮笑脸地勾搭着白衣男子的肩膀。
“师哥,开玩笑嘛,莫当真,真生气了?”
白衣男子一脸嫌弃拨开冷子仲的手,冷冷说道:“师父从小教导我们光明磊落,你偷袭人家姑娘,不是君子所为。”
白衣男子一挥衣袖,负气而去。
“寻白羽——你自恃什么清高,假正经!”
冷子仲怒吼一声,朝众人招招手,大家一起跟着冷子仲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