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高昂毫不隐瞒的回答。
“不可。”彭越急声说:“张扬领军连克两县,兵锋正盛,气势如虹,坚壁清野必将助涨贼兵嚣张气焰,阳城危矣。”
张布不甘落后说:“陵川,高平沦陷,端氏危矣,百姓翘首期待官军。将军受命征讨,理应迎击贼军,今却屯兵不进,犹豫不决。若端氏陷落,则晋城面临包围,贼军军威大振,届时,纵然有韩信、白起的勇武,张良、陈平的谋略,也难以帮助将军了。”
他们冒险出端氏县来晋城搬救兵,怎奈晋城守军稀少,高平太守李冲贪生怕死拒绝出兵,这几日李冲好耐性,待客之道异常周全,保证他们不缺吃不缺喝,唯独不答应派兵增援,好说歹说,李冲勉强松口说朝廷派军平叛,到时必派兵化解端氏之危。
孰料等来个贪生怕死之徒。
高昂朗声说:“几位,勿忧,坚壁清野乃郡尉既定策略,再者郡尉已派家兄领兵三千骁将悍勇奔赴端氏县,县城之危,不敢说迎刃而解,至少暂时无虞。”
彭越,张布等刚松口气,突然不可思议的盯着高昂,齐声说:“你非郡尉,郡尉何在?”
“嘿嘿嘿”
高昂露出红齿白牙贼笑,长臂左右搭在彭越,张布肩上,低声说:“两位兄弟,郡尉有郡尉事儿,今夜高某领你们长途奔袭陵川。”
彭越,张布左右对视,心中纳闷,这魁梧汉子怎么不像好人,齐声道:“这也是郡尉的既定策略?”
两日后。
秦武策马载着李妃萱抵达晋城外。
仰首望去,城墙近期加固过,走道内,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巡逻兵目光警惕,毫无松懈之象。
“不错,不愧为西北劲旅出身。”
秦武非常满意,骑马向进县城内走去。
城内,街道人来人往,贩夫走卒吆喝声不绝于耳,两旁酒楼,茶楼外揽客声此起彼伏。
马背上,李妃萱秀眸东张西望,嘀咕说:“秦郎,城内好奇怪。”
她说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儿,总觉得贼寇连克两地,兵锋正盛,气焰嚣张,城中应是气氛紧张,谣言四起,百姓如临大敌,谈之色变,为何街道井然有序,百姓安居。
“高昂,高敖曹。”
秦武叫了声,拍马直奔太守府。
这货平素气势豪迈,李轨压不住他,肯定仗着自己勇猛无敌,私下悄悄出兵,或许取得不俗战果。
狂奔抵达太守府,恰逢李轨同太守议事结束,带着军内官吏兴高采烈走出。
观之,李轨连忙把秦武介绍给李冲等人,抱拳道喜:“将军,大喜,大喜。”
秦武搀扶李妃萱下马,问道:“喜从何来?”
李轨面孔笑意浓烈说:“高乾,蔡佑领兵直抵端氏县,于县城东南和贼兵大战,两战两捷,迫使贼军退守高平,化解端氏之危。前夜,高昂伙同端氏县豪杰,带千名步骑破陵川,无人可挡其锋,轻松荡平贼军,生擒贼首张扬,枭首悬于城门,贼兵惧于其势,纷纷卸甲投降,昨日写信送来,陵川已复往日秩序。”
李冲神采飞扬,捋着花白胡须说称赞:“秦郡尉善于兵事,调兵遣将得当,今二将挫其兵锋,重创贼兵气焰,化解高平之危,乃朝廷之福,晋城六县百姓之福。”
秦武惭愧,愧不敢当。
他笃定自己领兵平叛,必能遏制贼兵攻城掠地,弱其气焰,速战速决,平息叛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