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苦虚，则是像提线木偶一般，眼神涣散的怔在原地，竟然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这一幕吓坏了不少人。

就连雷震子，脸色也变得惨白起来。

“好强的大道…”叶修目光微凝，心里也越加警惕起来，这座‘荒古’的城池，绝不是什么善地。

在他眼中，这个‘城门侯’的大道，竟然比李二的还要强大数倍，他在长安城的时候观察过，即便是强如李二，‘大道’之中也有一些缺口。

而狼叟的大道，竟然严丝合缝的看不到半点缺失的地方。

不仅如此，它在窥探苦虚记忆的时候，似乎并不是单纯的搜魂，而是在蚕食他的命魂。

这样的手段，太过骇人了。

长此下去，一位半圣境的佛陀，甚至有可能，变成另外一个狼叟，比起那些所谓的夺舍，高明了万倍不止。

夺舍，只是要肉身。

而狼叟的手段，更像是连人带魂都不放过。

很庆幸！

这个狼叟，似乎不想侵占苦虚的肉身，只是探查了片刻，就将视线收了回去。

原本还呆滞着的苦虚，也瞬间回过神来，大汗淋漓，眼神惊恐的望着狼叟，咽了咽口水，声音颤抖的，道：“前辈，你这是…”

“看看罢了，不会有大碍。”

狼叟回应了一句，不再理会苦虚，而是一脸唏嘘感慨的，道：“想不到，如今的天地，竟然这般孱弱，连一个‘合脉’境的侯爷都没有，更别说‘不朽境’的王爷了，至于你们，区区‘悟道境’，就敢来荒古之地，也不怕身死道消？”

“悟道、合脉、不朽…”

“……”

狼叟的腔调，虽然怪异，但也能听懂，这些‘字’单独拧出来每一个都不难理解，可合在一起就没人能弄明白了，大概倒是能看出，应该是荒古时期对实力的划分。

然而，在场的这些大妖、古兽，甚至是灵山跟仙庭的人，都从未听说过。

“前辈，您…说的悟道境？”

天蟒妖紧张的问道。

“你们这些人，对‘大道’的感悟，都还处于皮毛，还需继续感悟，不正是悟道境么？”

狼叟狐疑的望着它，似乎不明白，原本很简单的境界划分，竟然会被这些人，弄成什么天仙、金仙还有半圣、教祖等等一大堆的东西，甚至是天仙之下，都有一大堆名头。

哪像荒古，悟道之下，通通为凡俗境。

“前…辈口中的合脉境，就是圣人么？”

雷震子眼巴巴的问道。

“不是。”

狼叟摇了摇头，道：“你们说的圣人，只能算‘证道’境，大道无缺，方可为证道，然后再纳道入体，聚合成脉，才是合脉境，

当然了，这一步各族的修炼方法都不同，有的会选择身成天地，有的则是万道合流，也有人另辟蹊径，选择吞噬他人的道脉，总而言之，合脉的方法千万种，最后也是殊途同归。

“

这个狼叟，似乎‘孤独’得太久，好不容易碰见一大堆人，简直就是有问必答，不管是不是隐秘，都没有藏着掖着。

甚至都不用对方开口，就悠哉哉的说，道：“合脉之上，才是真正的万世不朽，再往后，就离你们太远了，多说也无益，

在本候看来，如今的天地受限，不太稳固，你们这些人，想证道都难，更别说合脉了，当然，想要证道，也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