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元裴:“脱掉。”
沈岸立即道,“不能扔,我明天还要穿。”
“知道了。”他语气淡漠。
沈岸磨磨蹭蹭的去了床上,衣服被项元裴拿走了,她还心心念念的想着要项元裴写她的名字,可是没挨住困,项元裴还没回来她就睡着了。
第二天,沈岸从睡梦中惊醒,发现自己手里的红带不见了,项元裴也不在,而自己的衣服已经完好的放在了枕边,上面的墨汁也没有了,闻了闻,还有皂角的味道。
穿上衣服,沈岸出了门。
项元裴站在日光下,面皮白皙,“既然醒了,走吧。”
“等等。”
沈岸二话不说就往大院里跑,来到那棵大树下面,上面的红带随风飘扬,沈岸脚下用力,一跃而起,借着树枝得以停在半空中,她看到了在树的最顶部挂着的两条颜色最艳的红带,上面的项元裴和锦曦五个字迎着日光。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还是没了那道折磨,下山的路比上山时有趣多了,沈岸一直在傻笑,项元裴看着书,纹丝不动,看他那么认真,沈岸都没好意思打扰他。
回了府,还没歇脚,张永全就来了,如今宣德帝病重,张永全被调到燕临渊跟前使唤。
“沈大人,殿下请你进宫。”
议事阁里不少大人都在,文官之首丛仲秋,武官之长许通也在,沈岸看到了林承,对方一脸意味深长的看着她,“昨天你们去哪里了?”
看到他贱贱的模样,沈岸想扇他一巴掌,自从明了身份之后,林承现在是越来越没指挥使的包袱了。
“你不说我也知道。”
沈岸撇嘴,“那你还问。”
“这不是想听听细节吗,怎么样,掌印猛不猛?”
沈岸猛咳嗽了一声。
“沈岸,你可有异议?”
主位上,燕临渊锐利的眸子落到他们这边,沈岸顿时端正神色,答无。
“好,那就由锦衣卫同知协助许大人整兵之事,半个月的时间能给孤一个像样的守卫疆土的大军吗?”
许通回答的掷地有声,“殿下请放心,臣一定做到。”
走出议事阁,沈岸才皱着眉,“锦衣卫本来的职责就是保护皇上,现在怎么让我掺和军营的事情了?”
一盘散沙,还真不是个好差事。
林承说,“沈家的事已经在查了。”
沈岸瞬间明白了,忽然有一种自己被当作棋子的悲凉感,死去的沈家燕临渊也要利用么?
林承歪着头,“现在知道项元裴的好处了吧。”
沈岸不悦道,“我从来没有将他们两个人做过对比,太子是太子,项元裴是我男人,他们于我来说就不是同一种人,比较什么?”
林承意外的看了她一眼,没想到她是这么想的,但是想想,能让项元裴那样一个冷心冷情的人也动了凡心的人自然不是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