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转身,清冷的说道:“你放心,沈慕倾对我已经死心了。”
“你既然知道我天天去找她,肯定也知道,她一次都没有见过我。”
他抬脚走了两步,又顿住。
“你好好养病,我们的婚礼会如期举行的。”
周蓉提醒着他想到了小时候那段时光……他狠不下心来对程溪言。
陆景深没有回头,更是没有看到,身后病床上明明刚刚还哭得惨兮兮的女人……嘴角在听见他说的那句婚礼如期举行的时候,扬起了一抹得逞的笑。
沈慕倾,你告状又怎么样?你有证据又怎么样?陆景深心里有你又怎样?
这一次,陆太太的位置,他还不是说给我就给了我。
程溪言的笑容越来越肆意,竟然笑出了声音。
孩子没有了,婚礼如期举行。
她没有后顾之忧了。
周蓉见状忙打发着病房里的人都出去了。
当晚,陆景深在须尽欢喝到大醉。
凌晨二点的时候,他站在沈慕倾的大门外一声一声大声的喊着:“沈慕倾—”
“沈慕倾你出来—”
“沈慕倾—”
他怕喊声不够大,又拨着沈慕倾的电话,边拨电话边喊。
喊声和打电话的铃声齐齐吵醒了睡着的人。
沈慕倾走到阳台,看见了扒在她家大门前的男人。
她披了一件外套,下楼来见他了。
陆景深隔着高高的铁门,看着朝他走来的女人,他笑了,笑的眼眶红红的。
沈慕倾并没有走出铁门,她隔着一段距离,看着面前的男人淡淡道:“陆景深,大晚上不睡觉跑到这里来发什么疯?”
“沈慕倾,你终于来见我了……”
“沈慕倾,对不起……我没有第一时间选择信任你……”
“沈慕倾,我想你了……”
三句话,陆景深哽咽着低沉的声音,说得声泪俱下。
沈慕倾的眸色寡淡如水。
她轻轻扯开嘴角:“这些都不重要了。”
“这些不重要了?……所以,沈慕倾,连我也不重要了吗?”
陆景深重复着她的话问,他伸手推拉着铁门,他想把她拉到面前,或是推开铁门走到她面前,他想要看清楚,她是不是真的就如她说的那般不在乎……
沈慕倾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看着他,铁门被推得咔咔的作响……
“陆景深,你怎么还不懂?我们之间,隔着太多的恩怨……横着三条命啊……我的悲剧都是你造成的,我跟你……又怎么还会有可能?”
“我们这辈子都不可能了。”
她的声音浅浅,淡如青烟,说完,就凉薄的转过身,她往着家里走去的每一步都很稳,没有停留过,也没有回头看陆景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