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倾还没有到下班时间，凌晟就过来张氏等着她了。

直到凌晟又坚持非要帮她开车送她回去时，沈慕倾才察觉到了不对劲。

车开出张氏公司大楼的停车场，沈慕倾坐在副驾驶的位置看着开车的凌晟问：“凌晟，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凌晟的眼神凝重的看了一眼后视镜，没车跟着，他才轻松道：“没发生什么，就是想送你回去，去你那里蹭饭。”

中午的时候张耀让人查到了，那辆面包车是一个a市的人刚买到手的二手车。

a市的人为什么会跟踪沈慕倾？

目前暂时只查到了那个人叫赵志祥，凌晟让张耀着重去查那个人跟程溪言有没有关系。

沈慕倾有种强烈的感觉，并不是他说的这样，好像从中午吃饭开始凌晟就开始不对劲的，总想送她回家里去。

“凌晟，你不必瞒我，有什么事，你直接告诉我就好了。”

这次，沈慕倾看到凌晟瞟了一眼后视镜。

她也随之看去，什么都没有。

凌晟将车开到路口红灯处停了下来。

他侧脸看着沈慕倾，抿了抿唇说：“中午你出门的时候，有一辆面包车跟着你的车。”

沈慕倾拧着秀眉问：“面包车跟着我干嘛？”

凌晟看着她是真的疑惑就猜到，那天她听那段录音，根本只听见了程度讨论程溪言和程溪言的孩子的问题，没有听见程度说的那句“你难到以为我会为了拿到一点好处，就会自毁前程为你杀人放火不成？”

程度不愿意为了好处替程溪言做的事，未必别人就会不愿意。

凌晟的声音淡淡沉了下来：“我怀疑，是程溪言找人跟踪你的。”

沈慕倾又问：“她跟踪我干嘛？以为我会把录音随身携带？想毁了录音？”

“但是我给她听的只是第一段录音，并不能实锤她的，而且，她也不知道我手里有第二段录音吧。”

凌晟摇头：“看来程度的那段录音，你真的没在意程度说的那句不会为了她杀人放火的话。”

沈慕倾眨了一下眼，陷入回忆。

录音她后来又重复听了好几遍……好像，是有这句。

沈慕倾咬了咬牙根：“她想对我出手，根本无关录音。”

程溪言这是，想直接灭口以免留下后患。

绿灯亮起，凌晟正想说什么，张耀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凌晟接听问：“怎么了？”

张耀：“凌总，查到了。面包车的落户是赵志祥，a市人，是程溪言的亲生父亲，刚来北城不到一个星期，他过来后，又有两个他的朋友跟着也来了北城，面包车是他前两天买的二手的，还买了一辆大货车。”

凌晟听完，从后视镜里就看到了跟在他们车后面的大货车，他的眉头瞬间蹙紧。

“知道了。”

凌晟挂了电话，看向坐在副驾驶的沈慕倾，他伸手扯了扯确定她系好的安全带，浅浅开口：“坐稳了。”

话刚说完，脚下的油门踩重了几分，车速一下被提升上来。

沈慕倾这次从后视镜里看到了加速跟在他们后面的货车。

她问：“这辆货车也是跟着我的车的吗？”

凌晟点头，他现在确定了：“是程溪言的人。”

凌晟的手机又响了。

他看了一眼来电，双手握紧着方向盘说：“帮我点一下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