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沉渊轻声道。

霍阿伊颔首道：“这我当然知道，大人和麾下的锦衣卫，如今威震中原，就连草原上都有偌大名声！”

“可大明内忧外患，恐怕平日里都忙不过来，是否又有余力能够帮助我回疆？”

李沉渊大笑一声：“我明白你的意思！”

“我甚至可以说直白一点，现在我手下的锦衣卫和供奉堂，就是在左支右绌，拆东墙补西墙！”

“但问题是我手下，并不仅仅只有这两个——”

“回疆半在朝堂，半在江湖，想必也听说过逍遥派和明教吧，还有天山灵鹫宫的名头！”

霍阿伊双目微凝，不解道：“当然！”

“名头我肯定是听说过，不知道我们的结盟，和这又有什么关系？”

李沉渊缓缓笑道：“本人不才，不仅在大明为官，而且还是逍遥派掌门、明教少教主！”

“我知道口头之言，你未必相信，所以我已经传信双方，过几天就会有使者到来！”

“到时候回疆这边也能给我一个回复了，如何抉择，我静候佳音！”

霍阿伊咽了咽口水，深深地看着李沉渊，半晌之后，这才哑然失笑：“行，还请大人暂留几日。”

“我会尽快给您回复！”

双方虽然没有结盟，但已经达成共识，接下来的谈话，反倒是绕开了这个话题。

天南地北，双方聊了不少。

一直到了天色渐晚，霍阿伊举行盛宴，将李沉渊一行人视为最尊贵的客人，拿出各种美食相待。

其中不乏一些未来的保护动物，李沉渊倒是毫不客气，愣是干掉了好几块虎大骨。

还有什么烤全羊之类的，都是珍贵美食，回疆也是招待最珍贵的客人才会拿出来。

当然，李沉渊也没小气。

而是让手下人搬来了好几大缸的美酒，都是他从中原一直带过来的，还有在吐蕃缴获的。

虽然他们舟车劳顿，但是李沉渊始终不忘带着送礼，只有这样，才能够拉近关系嘛。

酒宴之上，葡萄酒透过夜光杯，散发着阵阵迷人色彩，而中原美酒亦清澈如镜，毫不逊色。

此时双方，已经在氛围下逐渐熟悉。

霍阿伊大手一挥，朗声道：“今日李大人前来，是我回疆的福分，我可不能亏待了贵客。”

“所以我请出了我们回疆最美丽的白天鹅，为大人献上一曲舞蹈，还请大人鉴赏一番。”

说到这里，霍阿伊拍了拍手。

紧接着，周围就响起了乐曲之声，虽然李沉渊听不懂韵味，但感觉还是非常舒服。

正想着怎么夸上几句。

就看到一群舞女缓缓上前。

他们有着极为浓郁的西北气息，无论是样貌或是服饰，都和李沉渊之前见过的大明女子截然不同。

刚健，而不失柔美。

身上的环佩叮叮当当响起，还有各种金属饰品，碰撞之间，清脆悦耳，和乐曲交相辉映。

随着两队舞女散开，更是露出了中间的美人儿，一身白色的长裙，边缘处是飘荡的长长狐毛。

步子轻柔，身材窈窕，轻风吹过之时，让她的长裙荡起白色涟漪，整个人如同谪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