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华：“……”

伤成这般，还要逞强。

两人一路磕磕绊绊的走到河边，已是暮色将至，河边水流平缓，泛起了粼粼的波光。

无心欣赏景色。

河对岸的崖底有个深潭。

芳华搀着他走到了河边。

“你先在此处等着。”

傅琉月拉着芳华的手。

“公主，你带我过去，我去叉鱼。”

支撑他身体木棍的一头，恰好是尖的，他抬起木棍，比划了两下。

芳华：“嗯？”

“不错，我去试试。”

还没等他说话，芳华夺去木棍，脚尖轻点，跃在了深潭上方的巨石。

傅琉月“……”

感谢芳华让他再一次认清了自己的无用。

毕竟是学过武功的。

傅琉月只见她一动不动的站在巨石上，全神贯注，手中的长棍如剑般直立前方。

她舞剑，定也是美的。

不禁想到了塞外的雪景，芳华在塞外长大，会不会在雪中练剑。

神情恍惚间，芳华忽的向水中刺出。

速度之快，肉眼难以分辨，水花都未曾激起。

一条肥鱼，抛在了他身侧。

不消片刻的功夫，第二条肥鱼扔上了岸。

捡了些木材，点燃了火堆。

芳华静静的靠在他身侧，看着他烤鱼。

芳华：“我厉害吗？”

火光照着芳华的侧脸，即便在夜晚，都掩盖不住她晶莹如玉的肌肤，白的发光，瞳孔如秋水般明澈，眉眼精致，说话间，眼底带着盈盈的笑意。

对他独一份的笑。

傅琉月：“你最厉害。”

她的厉害又何止在武功，在一颦一笑、一顾一盼、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间，如世间最厉害的酒，他醉的不轻。

芳华：“我自年幼时学武，初时很难，时常坚持不住。”

“但舅舅说，学武可以强身健体，修身养性，防御外敌，保护自己。”

“起初，我觉得舅舅是诓骗我。”

“强身健体只需多走走，修身养性多看书便可，防御外敌有男儿在，至于保护自己……”

“我是公主，又何需自己保护。”

傅琉月看她，轻声回应。

“嗯。”

芳华抬眸回视，眼波流转间嘴角弯起，盛满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