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意义上的长兄如父。
分别数载,刚看的小妹长成大姑娘,他还等着看小妹出嫁呢,怎么就离家出走了?
关平大吃一惊:“什么亲事,我怎么不知道?”
关兴解释:“前天晚上,父亲把小妹许配给刘禅了,大伯做的主!”
关平神色一震:“你说什么!居然有这种事,小妹就是不愿意嫁给那小子才离家出走吧,我这就去弹刘禅的小鸡鸡,让他自己悔婚!”
他的岁数比刘禅大了一轮,刘禅在他眼里,就是个小屁孩。
关羽正在深情抹泪,听了二子对话,惊讶抬头,两眼茫然:“你们两个,我什么时候说,要把凤儿嫁给刘禅?”
关兴:“您自己说的呀,大伯做的主,不是刘禅还有谁?”
关羽低声咆哮:“我指的人,才不是刘禅,是另有其人!”
关平双手搭着父亲和弟弟的肩膀,沉痛地说:“现在最重要的不是嫁给谁,既然小妹不答应,那就绝不能答应,我不能看着小妹嫁给她不喜欢的人!”
“说的对!”
关羽低下头,凝视着少女憔悴的脸颊,更是自责。
他身躯魁梧壮硕,饶是少女身材高挑,在他怀里,依然小鸟依人。
“丫头,你就这么忍心离我而去吗?”
“实不相瞒,为父在荆州受了伤,现在手臂的伤势还不见好,时常作痛。”
“没有你的日子,为父一定会茶不思饭不想,形骨日渐消瘦,伤势恶化,说不定会危及性命!”
“你就当是为了我着想,不要做出傻事。”
关羽言辞恳切,眼角还挂着泪珠,那双眼睛情深义重,既有自责,又有悲痛,还有无限的恳求。
关银屏还没把计划二哭诉大计用上,关羽已经先安排上了。
这段话,说的少女肝肠寸断,看着老父苍白的须发和泪眼,她的眼泪瞬间也涌了出来,环在父亲背后的双臂用力紧了紧。
“父亲,别说了,女儿懂的。是我太糊涂了,做出让您伤心的事了。女儿再也不会任性妄为,让您伤心。”
关平迷茫地摸了摸后脑勺,诧异地冲父亲问道:“父亲,您不是说手上的伤大好,已经能提刀杀敌了吗?什么时候还痛上了……”
话最后,关平无端打了个寒颤,瞧见关羽狠狠冲他瞪了一眼,眸光杀气腾腾。
哪里还有半分情深深雨蒙蒙。
关平嘴唇有些干燥,他咽了咽喉咙,决定不说话了。
“凤儿,明天为父就去找你大伯,这门婚事咱们不要了。”关羽双手抱住关银屏的肩膀,语气坚决。
“虽然有些可惜,不能看到你和那个小子成就好事,但在为父心中,你的幸福最重要。”
“相信你大伯通情达理,也不会强迫你嫁给那小子。”
关银屏刚刚还沉浸在父爱无疆之中,听着听着,渐渐感到不对劲。
“别呀,父亲,我对这门婚事很满意!”
关羽挥手打断了她的话,“你不用多说了,我已经从你憔悴的脸色看出来了,说出这么违心的话,你很痛苦吧。”
关银屏急的喷嚏都打出来了,她现在感冒在身,鼻腔瘙痒,喷嚏连连,难受得泪涌泉水。
“没有……我真的……阿嚏……父亲……”
她已经知晓成亲的对象就是刘英,怎么能让父亲把亲事给搅!
“凤儿,你怎么了?呀,额头发烫……”关羽的大手贴在她的额头,顿时脸色大惊。
“快到屋里去。兴儿,去找大夫!”关羽扶着她,就要把她往屋里带。
没想到关银屏倔强地睁大眼睛盯着她,狠狠吸了吸鼻子,沙哑的声音焦急地道:“父亲,刘英挺好的,您就不要悔婚了。”
关羽讶然:“你知道他?”
关银屏:“女儿和他认识的嘛。”
关羽愣了一会儿,有些缓过劲,敢情自己不在益州的时候,刘英就勾搭上自家女儿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