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环君忽然出手,朱然大惊:“休要伤我老师。”使开红巾,化作红莲,来阻环君。
庞遵见状,大喝一声:“休要对寨主动手!”踏方脚施展,来阻朱然。
太录忙道:“庞将军不要冲动!”便以凌空妙手来阻庞遵。庞遵踏方脚刚猛,一脚下去,摧枯拉朽,太录、朱然的绝技竟都阻不住他。原来太录那妙手专为突袭而学,近身搏斗,太录不是对手。
见庞遵一人便阻住太录、朱然,环君跨步躬身,双拳不离黑衣人心口。黑衣人被他一逼,连忙躲闪,纵有绝技,施展不开。气得他大骂道:“逆徒,忘恩负义,竟敢对师尊不敬。”
环君骂道:“你是谁的师尊?别以为穿的一样就是我师尊,我要穿的跟你爹一样,你不是还得叫我父亲不成?不要废话,看打!”
白衣人见环君逼的黑衣人使不开手段,急得要上前帮忙,却被伏休挡住道:“伏休虽然身受重伤,可绝技还在。”
白衣人道:“久闻伏将军骁勇善战,不知可挡得住我一剑?”
伏休道:“原来你知道我?也难怪,跟着他这么久,我们的恩怨情仇他应该会跟你说一些。既然如此,但请出手吧。”
白衣人娇笑道:“希望伏将军挡得住。”只见她娇喝一声,银剑瞬间出鞘,祭在空中。只听得一阵尖锐风声响,那银剑即时化作一颗流星,快速地向伏休奔来。
“流星剑!”伏休见状大惊,两眼金光射出,去敌那剑。但见两束光在半空里角力,渐渐的伏休那金光越来越短。伏休着忙,将芒刺使开,芒刺发出金光来斗,一时僵持不下。
且说黑衣人被环君一拳击中肩头,打得他横飞了出去,肩胛骨折。这也拉开了与环君的距离,他忍着剧痛,将背上黑剑祭在半空中。只听得一阵啾啾声响,那剑突地化作一团黑烟,迅速地罩向环君。
环君见状大喝一声:“来得好!赌一赌了。”但见他双臂交叉,立于原地不动,那黑剑飞来,正中他双臂交叉之处。轰的一声巨响,顿时尘土飞扬,只见环君半个身子都陷于地里,嘴角流血,除此无半点事。
黑衣人一见大惊:“你居然敢以双手来挡我这黑煞剑!”
环君使开地控术,将自己从地里移出,甩着疼痛的双臂道:“区区狗屁什么剑,小意思。”
黑衣人大怒:“你胆敢瞒着我偷学其它本领。”
环君看都不看他一眼道:“炎炎火中火。”
黑衣人还是不解道:“你说什么?”
环君道:“你若胜得了我,我便告诉你。”
黑衣人笑道:“不知死活,你的本领可是我教的,我教的!”
环君道:“赢得了我,我便还给你。”黑衣人祭起黑煞剑,便又要来斗。
正在此时,半空里却又落下一黑一白男女来。也是男黑女白,黑剑银剑。跟先前来的两人一模一样。只见那黑衣人也大叫一声:“住手!”
环君、朱然、太录、伏休、庞遵见状,皆纷纷住手,大家都将四人仔细来看。黄真、了心也自是惊讶无比。
朱然、太录早被庞遵逼的灰头土脸。朱然见状,忙问四人道:“你们谁是我老师?”
只见受伤的黑衣人道:“为师便是。”
环君却喊出一声:“炎炎火中火。”
只听后来的男女答道:“氓城人上人。”
环君听了大喜,连忙跪拜道:“弟子环君拜见两位老师,愿老师万寿无疆。”
后来的男女都笑呵呵地来扶起环君道:“方今你已是救世之主,拥者云集,不必多礼也。”
环君道:“老师授业之恩,环君怎敢相忘?”
大家又都客气再三,后来的黑衣男子却对受伤的黑衣男子问道:“你是谁?”
受伤黑衣人也反问:“你又是谁?”
两个白衣女子也互相问道:“你又是谁?”如此反复问话,听得庞遵直翻白眼。
朱然却来对环君问罪:“你怎敢打伤家师?”
环君道:“喂,教主,我也被他打伤了好不好?”
朱然不理会,太录忙道:“看他们样子,也许你二人是同门师兄妹。”
环君、朱然同时道:“谁与他是同门。”
伏休道:“寨主两大绝技,地控术、困心术,伏休是知道的。当日受命征伐流桑,不见你等一兵一卒,我伏休便吃了大亏。当时伏休便就知晓也。后法师院大弟子金鹏于关内忽然被刺成氓人,以至我撼天关无宁日,想来便是有人暗中四两拨千斤,使我伏休进退两难也。”
环君问道:“未知你所说是何人?”
伏休道:“我伏休一身本领,全是出自混沌山。家师彥庆,一门五弟子。有大师兄栾横,二师兄黄真,三师弟便是我,四师妹秋婵,五师弟拜普。由于家师仙逝,大师兄接掌山门,五师弟不服,致使他离开门下游走四方也。”
环君好奇道:“如此,伏将军所言便是你那五师弟了?”
伏休点头道:“五师弟天资聪颖,在我五人中数他最是厉害。常常修改本派练功法门。家师在时,他还有所收敛,家师去时,他便无法无天。大师兄欲要惩戒于他,他便自去也。”
环君道:“前番将军言我师与你有仇怨,莫非……”
伏休继续道:“五师弟游走四方,到处更名改姓易容,偷得五洲四海,三山五岳,各派妙法。虽不精通,却尽得其形。因此我料寨主两大秘术必是他所传也。”
环君道:“既如此,我老师却与你何仇何怨?”
伏休苦笑道:“我也不理解,只得问黄真才是了。”
话说四个黑衣人在环君与伏休的对话之时,也不曾闲着,双方问不出所以然来,便就大打出手。但见得两柄黑剑缠绕,一对银剑交锋。你来我往,黑气团团,白光绕绕。大战在一处,往来二十合不分胜负。
忽见得后到的黑衣人将黑剑平地一指,只见地上开裂,霎时飞速移动,正是那地控之术。后到的白衣女却是将剑与另一名白衣女架住,口内念念有词,俨然便是困心术了。
先到的男女却早有防备,只见他两个十指相扣,提着剑,四个眼珠子一瞪,即时变得如汪洋大海一般深邃,蓝天一样颜色。徐徐放出光华,来斗地控术、困心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