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旱无雨乱纷纷,瘟疫肆虐任横行。氓城狼藉不堪视,枯骨满地人凋零。双甲运尽烽烟起,群雄逐鹿荼生灵。天翻地覆轮回转,四方安定复太平。
话说天下久旱无雨,瘟疫横行,导致盗贼四起,民不聊生。长荣殿先祖昊孚,东征西讨,南征北战,一统神州。却将辖下人民分为三等,上等为“尊”,中等为“使”,下等为“竖”。将战败之人,统统左脸刺上“氓”字,赶入贫瘠荒野之地,呼为“氓城”。不许读书识字,不得拥有房屋土地,更不得身藏寸铁。“氓”在“竖”之下,没有尊严,没有权利。三等人可随时前去“氓城”捉拿,甚至杀而食之。
又东南西北皆建立关隘,不准氓人进关觅食乞讨。氓城里又分成若干部落,部落里推选一名“阿乇”,专职上报氓人情况。四关守将,负责监督。但有违反,格杀勿论。
不料氓人里瘟疫盛行,遍及神州。长荣殿上下紧急集会商讨,认定氓人为祸乱之源,当得斩草除根。于是殿帅来吉召来护殿法师天勾出除害之计。那天勾虽生的神采奕奕,然雌雄不分,阴阳难辨,身穿皂袍,背一口剑,名曰“恶虫”。善使飞剑百步取人。又他法师院门下弟子三千,个个皆会飞剑取人的本领。
当下天勾狡黠一笑,献计道:“氓人分散各地,除之绝非易事。若要一劳永逸,不必逐个歼杀。大人只消出榜告之氓人于两月内到达长荣殿十里城郊护龙关前,诈言殿帅斋祭百日,上天垂怜,我等得除病良方,欲解众人疾苦。氓人愚蠢如泥,必不疑心。自当欣然前往,届时我法师院三千飞剑,定教他一个不留。”
来吉闻言,拊掌大笑道:“此计虽毒,不过正合我意。就依法师之言。”于是重赏天勾,命护殿将军荣子俞依计行事。
于是消息纵横飞驰,很快传到氓城各个部落。氓人听言尽皆大喜,以为从此脱离苦海,不再任人鱼肉。于是各个部落尽皆倾巢出动,向长荣殿护龙关出发。
且说神州南方,有氓人部落呼为“流桑”,流桑部落有一氓人名为“环君”。这环君二十来岁年纪,生的铜皮铁骨,样貌不俗。偶遇两位老师,学文习武,身怀异术绝技。
当日听得长荣殿使者到来,“阿乇”便就对环君道:“我流桑部落全赖你保全之力,今瘟疫盛行,殿帅遣天使召唤前往护龙关医治,我们当如何?”
环君道:“传闻“神农山庄”穷经数年未曾得法子治此疾病,殿帅却从何得来仙丹妙药也?”
“阿乇”道:“我等氓人,贱命一条,何必计较其中真伪?”
环君摇头道:“我们不过是先人战败而已,却是祸及子孙万代,我辈若不自强,子子孙孙皆为他盘中餐也。”
“阿乇”道:“我等的确苦他久矣,然如之奈何?”
环君道:“待我且去会那使者,看他怎样说辞,然后再做打算。”“阿乇”应允,当下环君领着卫启等人前去。
那卫启十七八岁年纪,顽皮成性,机灵古怪。会着那使者,那使者自恃身份高贵,果然鼻孔朝天,高高在上,对环君等人不屑一顾。
环君嬉皮笑脸上前,却不行礼,只朝着卫启等人一使眼神。卫启当先,对着使者小腹,将头用力一顶,即时顶翻在地。骑马一般跨在使者身上,揪鼻扯耳大嘴巴子招呼,打得使者嗷嗷直叫。
使者随从刚要发作,就见十几个衣衫褴褛的精神小伙蜂拥上前,不由分说,连拖带打,摁住便是一顿胖揍。打得使者一干人个个鼻青脸肿。又将使者等人衣服裤子尽数扒个精光,裤衩也不曾剩一条。
那天使平日里高高在上惯了的,何曾受过这等羞辱?当即又羞又恼,以手捂住红肿的脸颊喝骂道:“放肆,你等贱民竟敢如此大逆不道?待我回殿告知殿帅,那时必遣大军杀尽你等贱人。”
环君等人不管使者如何破口大骂,只不理他。却将使者随身衣物尽数翻遍,又撕又扯,夹缝也不曾放过。早把使者携带的印剑、榜旨等信物搜了出来,打开榜文便看。
话说那使者一见环君居然识得字,心里顿时慌乱,忙惶恐道:“你胆敢公然读书识字,这是造反。撼天关近在咫尺,不怕伏休大军杀到吗?”
环君上前,“啪啪”两个大嘴巴子飞了过去,笑道:“叽叽歪歪,没完没了!”打得使者满地找牙,再不敢作声。环君见了,满意点头,却令人拿来笔墨,不由分说,以尖针去一干使者左脸上噗嗤噗嗤的也刺着“氓”字。却将印剑、榜旨,连着使者等人的衣物,一把火烧的个干净。
使者等人此刻被人踩在地上动弹不得,眼睁睁看着这帮氓人无法无天,却作不得声。被尖针刺过的脸上早血流如注,满面流红。那卫启一伙更是过分,当即脱掉裤子,对着使者脸上就是一泡热尿。血倒是冲得干净了,使者人等却疼得叫苦连天。
环君此时大笑一会,随即把脸一抹,义正言辞喝道:“你等是哪里来的毛贼,胆敢冒充天使!不看天命份上,定斩你等以谢殿帅!”言罢,将使者一干人等又是一顿毒打赶出部落。事情到此,使者人等就是心里一万个不服又能怎样?只得抱头鼠窜,背后传来一阵哄笑。
“阿乇”忧心道 :“侮辱天使,乃是叛逆大罪,假如殿帅引大军杀到,我等却该当如何?”
环君道:“他长荣殿时常抓我氓人当饭 菜而食,灭我之心不死。就是有那治病良方,如何不治他尊、使、竖人?这必是他除我之计。况且我流桑多次反抗他等,早已成了他们心腹大患。假如此次应召前去,必然横死当场。”
“阿乇”闻言,不再言语,却有卫启问道:“那么,接下来我们当如何?”
环君道:“大家勿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自有退敌之计。”众人尽信,自去准备事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