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甘棠和谢荞来法国拍婚纱照,居然这么巧,他们遇到了。
云舒试探地问道婚礼的伴郎有哪些人,她也不知道甘棠是否听懂了她的言外之意。
“还没定呢,可能就是谢荞之前的同学或者同事吧。”甘棠说。
没有听到自己想听的答案,云舒有些许的失落。
等到甘棠婚礼时看到来迎亲的伴郎里有徐文,云舒才知道,原来之前是甘棠糊弄了她的问题。
不仅如此,颜果果告诉她,是徐文听说她来,才答应回来做伴郎的。
云舒想起了诺埃尔的鼓励,也许,今天是个契机。
这是时隔将近四年,两人第1次见面。
“云舒,好久不见。”徐文并不意外会在这里看见她。
云舒整理好心情,“好久不见啊,班长。”
四年过去了,徐文整个人在气质上变得更加成熟了,两人打完招呼后气氛微妙,既没有久别重逢的激动,也没有昔日恋人重新相遇的温情。
云舒又打起了退堂鼓,如果他已经放下了那段感情,自己又问起当年,是不是很掉价啊?
甘棠和谢荞的婚礼办得很周到也很豪华,谢荞什么都听甘棠的,他们的草坪婚礼浪漫又温馨,晚上宴会的婚纱first look也是惊艳众人。
云舒真的好羡慕啊,谢荞和甘棠修成正果,沈淮声和颜果果也好事将近,如果当年她和徐文没有分开,会不会也有不同的结局?
法国那边有个抑郁症患者需要做心理疏导,云舒是他的专属医生,事急从权,她和甘棠打了招呼,不等酒席结束就匆匆走了。
离开前,她回头望了一眼徐文,徐文跟着谢荞他们在一桌桌敬酒,他身姿挺拔,和她记忆里一样出众。
要不……等下次再问他吧。
云舒打的车到了,她坐上车,渐行渐远。
云舒其实已经打算回国发展了,但是法国这边还有几位没有交接好的客人,等到法国那边交接好,她打算回国开一个自己的工作室。
徐文并不知道她的打算,尤其是当他问颜果果云舒在哪个国家,以后还回不回来的时候,颜果果回答他说,“这我不太清楚,可能不回来了吧……”
徐文双手捏成了拳,松开又握紧,又松开,半晌才离开。
颜果果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她喊住徐文,“班长,你和云舒,未来还有可能吗?”
徐文眉头一蹙,“为什么这么问?”
“我们不知道你和云舒为什么分手,但是当局者迷,如果你还放不下她,不妨追一追?人生苦短,不要白白浪费最美好的那几年。”
徐文不解,“你真不知道她在哪个国家还是假不知道?”
颜果果笑了,“以你的能力,她在哪里,不是很容易就能知道吗?”
徐文看着颜果果潇洒离去,没走几步就扑进了沈淮声怀里,他俩相携着离开,浓情蜜意。
徐文不否认,他确实有这个能力查到云舒的去向,可这些年,他都刻意逃避了。
他当即拨通了公司助理的电话,“帮我查一个人。”
……
云舒在法国又待了三个月,终于交接完了所有工作,她没有告诉国内的任何人。
她想得很简单,先去养老院看望奶奶,然后休息一段时间,再找地方开工作室。
飞机航行许久,终于在沪海市落地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国际航班等传送带运来行李箱似乎耗时更久,但云舒不急,她甚至都没有玩手机,就站在那里干等。
行李箱终于出来了,她带上墨镜,拉着行李箱走了出来。
外面站着许多来接机的人,云舒目不斜视,拉着行李箱走得飞快。
“云舒!”
听到有人叫她,云舒脚步缓了一下,奇怪?听错了?
“云舒!”声音离得近了一些,这声音好生熟悉。